這日林昊天下山詢問如今事態,卻見洛陽內外人頭攢動,東走西奔,一副忙忙碌碌之態,他不禁心中疑惑,連忙找了道旁一白胡老者詢問,說道:“老伯,這些人是在做什麼。”
白胡老者瞪了林昊天一眼,厲聲道:“你這年輕人!竟然不知道安祿山叛軍已攻破滎陽!正直奔著洛陽殺來了,咱洛陽城的守將封大人正組織大家布置防禦,嚴陣以待呢!哼!”白胡老者怒哼一聲,揮袖離去,隻留下愣在原地的林昊天。
林昊天眼睛中突的透出一道精光,憤憤道:“好!竟然還敢到洛陽來,我此次定會讓你有去無回!”他下定決心,準備上城牆去看一看,於是運起輕功,飛奔到城牆上,右腳輕點,身子已飛騰而起,見他腳尖連點,整個人卻如壁虎一般飛牆而上,幾個瞬間便已撲到城牆頂端,整個場景頓時一覽無餘。他露這幾手尋常之人看來並無高明之處,可若是修武之人看見定是會大吃一驚,若沒有極高的技巧,想飛上毫無借力之物的高大城牆簡直是癡人說夢。
隻見林昊天躍上城牆,左右四顧,見兵卒組成列陣來來往往,商人挑擔捐獻物資,連那農民婦女,也在搬石運土,修建工事,他心中不禁為之一震:“如今洛陽眾誌成城,軍民上下團結一心,那安祿山可討不到好果子吃。”
“你是何人!在這裏鬼鬼祟祟的做些什麼!”林昊天回頭,看見一群兵卒正對著他虎視眈眈,他正要做解釋,又有一虎軀將士喝道:“我看這人是安祿山派來的奸細,正在幹什麼壞事卻被咱們遇到了,兄弟們將他拿下啊!”
林昊天忙道:“不是啊!”他話音未落,七柄紅纓槍已嗖的朝他麵門刺來,他一月內皆是在山上苦學武藝,見到有人攻到,習慣的拔劍向前一撥,又聽得數聲脆響,竟然有七個槍頭滾滾落地,林昊天麵色慘白說道:“啊,我不是有意的。”
那七人嚇得目瞪口呆,他們也算是軍中的好手了,卻被一個人輕鬆的毀掉武器,他們又驚又怒,一人索性說道:“這奸細想要逃跑不成!便要開始殺人了!”
又有人說道:“快去告訴封大人!我先拚死將他擋住!”
林昊天不及解釋,又有五雙肉掌齊齊向他拍到,這五人武功並不弱,又是齊齊而攻,氣勢頓時結為一片,竟掛起了陣陣勁風,見林昊天被逼防守,使出一招裴修偉的開山掌,又聽得啪的一聲,那五人竟然齊齊而倒,慘叫連連。
林昊天喃喃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的內功又進步了麼。”
他並不知道,他在天山觀星頂上受譚世寒數十年內力傳授,又在範陽經曆兩年寒冷,內力已有飛躍提升,這一月練武之中隨著他武藝增長內力也有了巨大增長,他此時所擊一掌內力已能當做以前的兩掌內力,隻不過他絲毫不知罷了。
這五人翻身倒地,更加驚恐了,一人叫道:“封大人來了!封大人來了!這奸細跑不掉了!”
林昊天心念:“這封將軍將洛陽上下整頓得固若金湯,又讓他手下將士對他如此尊敬,定是個響當當的大英雄,我若有機會定要與此人結交一番。”他聽那將士說封將軍已到,便回頭拿去,不禁愣住了。
封將軍並不能說很好看,甚至有點醜,見他身高六尺,隻有一隻腳立在地上,而另一之腳竟然是拖在地上,封將軍竟然是個跛子。
再見他麵容長得普普通通,鼻子平平,穿著一身布色武服,可如獵鷹的雙眼中卻透著無可比擬的精光。
“你是何人!”封將軍一聲喝下,竟有一種威嚴之勢,震得林昊天心中顫動,林昊天一愣,拱手恭敬說道:“晚輩隻是一山間隱士,聽聞江山有難便出山救國,誰知剛到這城牆之上便被將軍手下之士抓住了,不分青紅皂白便是晚輩是奸細,還請將軍做主。”
封將軍愣了愣,說道:“這麼高的城牆,你是輕功飛上來的麼。”
“恩。”
“好!”封將軍大喝一聲,身子已陡然欺上,抬起手掌朝著林昊天胸口擊去。
這一擊勢若雷霆,如萬雷滾滾般便已打倒林昊天麵前。
林昊天下意識推掌防守,也是一掌朝著封將軍抵去。
“砰!”
兩掌相對,一道巨大衝擊如漣漪般四散而出,方圓一丈之內竟然猛地一震,將地上磚石震飛上天,灰土漫天飛舞,又被如旋風一般的掌波襲卷而過,好似巨龍般衝天翻滾,繼續推進之下,竟然將周圍旁觀之人全皆震倒在地,巨大之聲通衝天而起,連五裏之內都聽得清清楚楚,更不用說在場各位,都已被那擊起的黃塵吞沒了。
城牆內外數千人都停下手中工作,齊齊朝城牆那處望去,眼中透著不可思議的驚愕!
黃塵終於散去,露出了林昊天和封將軍,見兩人竟都紋絲不動,可臉上都帶著淺淺笑容,似有得意又似是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