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準備好了,我將家族的十四名長老都集中了起來,日夜修煉圍攻法陣,並且將家族府庫中積累千年的各類攻擊符器都取了出來,給府內武元師統統裝配了上,隻待那小賊進入府邸,將協助長老您將之給一舉拿下,絕對萬無一失。”上官嬰放下茶盞,信誓旦旦道。
陶問賢徹底放下心來,將自鑽入車內手中一直暗中捏著的飛遁玉符,收回“天命宮”,伸手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冷冷道:“這還不夠,那小賊一進入府內,你立即激發府邸防禦符陣,將之給罩在府內,可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是、是,激發符陣,絕對不能讓他跑了。”見陶問賢兩手都變得空空,伸手再次端向茶盞,上官嬰眉花眼笑,連連點頭,一邊神神秘秘道,“長老稍稍安坐,我為長老準備了一份大禮,且為長老取來。”
陶問賢不以為然道:“哎呀,不要搞這些嘛,一切待滅殺了那小賊後再說。”
“那小賊眼下已經等於是砧板魚肉,長老且放鬆心情,這份禮物,絕對超乎長老您的想象。”
見上官嬰說的神秘,陶問賢念頭一轉,想到這廝掌控的畢竟是傳承千年的一個大家族,能令自己心動的好東西恐怕還真不少,且看看也不是壞事,當下就不再阻止。
上官嬰又給陶問賢斟了一杯茶,然後告罪一聲,躬身退出了精舍而去。
“這老家夥能夠送出什麼好東西,也罷,且以這個機會探查一下他們上官家家底到底有多厚,總之這所有一切,以後還不都是自己的?”陶問賢暗自冷然想道。家主陶問道之所以派遣他前來處理此事,用意他自然非常清楚,以後宛羅城,以及那條通晶銀礦脈,就將由他來掌控,他日後就將是宛羅城的太上皇,因此宛羅城內的一切他在心下早看做了自己的私有之物。
“這老家夥還真以為自己會讓他繼續做獨立城主,這麼上趕著巴結,真是可憐、可笑至極。”陶問賢一邊慢慢品著香茶,一邊心下憐憫地道。
一杯香茶堪堪喝盡,上官嬰竟然還沒有回來,陶問賢眉頭一皺,也是上官嬰太過恭順,偽裝實在太好,竟然讓他還是沒有生出太多疑心。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精舍外“嗡嗡”傳來蜜蜂振翅般一陣輕響,一瞬間陶問賢像是被人兜頭倒了一大桶冰水,全身發緊,過於恐懼之下魂魄似乎都戰栗起來:對於這個聲音他可是太熟悉了,分明是天命殿主激發殿主印璽,催動金光罩所致。
果真,“嗡嗡”輕響泛起的同時,陶問賢無比敏銳感覺到,精舍內外的天地元氣都猛然動蕩起來,直波卷潮湧,劇烈無比。
“飛遁玉符”已經收進了“天命宮”,再取出激發已經來不及,生死關頭,陶問賢真個急了,一聲巨吼:“無休槍刺!”點星筆自天命宮****而出,一陣風車輪般急劇飛旋,第一、第二、第三符文盡出,光芒噴射,相互飛速融合,就此化成技能符篆。就見上百道槍影宛如暴風驟雨,“轟”的一聲將精舍給一下震得粉碎,在陶問賢驅使下對著精舍外“嗡嗡”聲傳來處****而去。
陶問賢可是實打實的子爵極品,而今傾力而發,簡直堪稱驚天動地,一股狂潮般的颶風挾裹著精舍炸開後的亂木頭、碎石頭四下狂卷而出,與此同時一道龍卷般氣柱衝天而起。
驅使著技能符篆“無休槍刺”衝出精舍,陶問賢果真看到精舍外的廣場上,一名肥肥胖胖的年老天命師——正是宛羅城天命殿主呂不韋,正操控印璽,激發一偌大金光罩漾漾成型,對自己連同精舍穩穩罩下。
陶問賢暗鬆口氣,幸而自己見機的快,而這呂不韋不過男爵極品修為,操控這“殿主印璽”釋放如此強大金光罩卻有些吃力,在金光罩成型落下前,自己逃脫卻應該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