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你想用‘玉符’將‘三祖符陣’給摧毀?你腦子壞了吧?”呂不韋眨巴著小眼,一連串發問道,“如果‘三祖符陣’僅僅子爵天命師煉製的‘玉符’就能毀掉,那‘未央山’上‘天命天殿’那些聖王、聖長老,也全是吃幹飯的了。嚴老弟,就別說這等虛言恐嚇的話,讓我笑話了。”
“好、好,你算計的好!想不到我嚴守英明一世,最終敗在你這個老南瓜手裏。”嚴守恨聲不絕。
嚴守向來自恃謀算萬全,無所遺漏,那知今夜卻落進了呂不韋陷阱,被他所算,並且損失慘重,又如何不怒?
對嚴守此話,呂不韋不免有些心虛,側頭看了屠殺最後幾名甲士的千洛一眼,心頭嘀咕道:你以為是本殿主算計了你?靠,隻能怪你運氣太背,看上什麼女人不好,偏偏看上這個小煞星的婢女,這次撞到鐵板上了吧?沒有這小子,本殿主想要弄你,並且這麼順利,讓你毫無還手之力,又那裏能夠?不然本殿主這幾年還用看你臉色,活得這麼憋屈?
“老南瓜,莫非你能困我一輩子不成?隻要我脫得困,我發誓,就用手裏這枚‘玉符’將你徹底轟成肉泥!”嚴守對呂不韋真個恨到極點,雙眼赤紅的死死盯著他,一字一頓道。
對此,老南瓜、不,是呂不韋殿主直接嗤之以鼻,懶得理會:“不用說你根本出不來,即使你出來了,我可是天命荒殿殿主,你真敢殺我?”
被嚴守毒蛇一樣怨毒十足地盯著,呂不韋殿主大感不自在,卻也是有苦說不出,他總不能說嚴守你落到這個淒慘地步,一切都是千洛那小子算計所致,你去怨恨他吧?即使他那麼說,嚴守也要信啊。
“是你先困住本城主的!你私用公器,用‘三祖符陣’催動‘金光罩’將我這一城之主困住,滅殺我兄弟、武元師、家族甲士,哼,這官司就是打倒‘天命天殿’,我也占理。”嚴守狂氣凜然,大喝道,“況且老子上頭可是有人,我嚴家傳承千年,背後勢力之廣、之大,又豈是你這個毫無背景、毫無根基的小荒殿殿主所能測度?不用說你現在違反了‘天命天殿’律法,企圖滅殺一城之主,犯了重罪,即使你無罪,你這等荒殿的小殿主,我也殺就殺了,值當什麼?”
被嚴守這等貶低,呂不韋胖臉上也掛不住了,沉聲道:“你還占理?本殿主還說我占理呢!”說著,呂不韋瞪了千洛一眼,千洛正一筆洞穿最後一名甲士眉心,被呂不韋瞪著,一臉不情不願,伸手一揮,自他“天命宮”內一隻隻大箱子接連飄出,落在鮮血碎肉斷肢殘屍滿地、血腥氣濃重、恍若地獄的院裏,依次擺開。
一見那一隻隻無比熟悉的大箱子,嚴守心頭狂跳,忽然感覺有些不妙。
“你想必知道這是什麼吧?”看著嚴守臉色,呂不韋冷笑道,上前將一隻隻箱子打開,一道道紅光衝起,就見箱子內滿當當盛放的,盡是一枚枚巴掌大小、方方正正的——血玉。箱子足夠四、五十隻之多,每一箱子又盛放了數千枚,總共卻不是足有十三、四萬枚?
“你、你、你竟然……”嚴守如遭重擊,臉色煞白,指著呂不韋,手指哆嗦著,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