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了這麼久,可聽夠了?”君辭臉上大寫的不懷好意。
“嗯……”我拖長了尾音以表達我內心此刻是迷惑的。“聽懂了一點點,也就……”繼續猶豫了一會兒回答道“一知半解。”
“你怎麼看?”君辭放下手中的折子,問我。
“啊?”我被他問得一愣,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你問我?我不懂。”我表示遺憾,這種事情問我等於白問,我哪裏懂得他們這些內鬥外鬥的。
看到我的反應,君辭有些失望。
“不過……”我略微沉思。
“不過什麼?”君辭眼底閃過欣喜。
我微汗,幹嘛要露出這種神情啊?壓力超大……
“我總覺得這事兒有點問題。”我摸了摸鼻尖,以掩飾尷尬。
“怎麼說?”君辭問著,臉上滿是認真。
“如果我判斷得沒有錯的話,白綃此次的受傷確實是有蹊蹺的。”
君辭略一點頭,同意我的觀點。
我輕歎一聲,接著說:“白綃一倒,妖族勢必會群龍無首。而妖族內部有非分之想的妖也不少,有些也許會趁亂逃竄到人族。這樣一來神族勢必需要出手製止。所以說,傷了白綃的人的真實目的其實不是妖族,而是為了引出神族……當然,這些也隻是我的猜測……”
“差不多。”君辭放下手裏的折子,微微點頭。
“差不多?差不多是什麼意思?”我疑惑。
“沒事。”君辭搖頭。
“哦,那我……”我盯著他那沒有什麼表情的臉,試探性地開了口。他說沒事那就是不想說,既然不想告訴我,那我為什麼還要窮追不舍地問呢。
其實我來這裏的目的很簡單,想要知道的很簡單,答案更簡單。我無非就是想搞清楚他剛才為什麼會突然在我的房間裏出現,還有就是他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你先回去吧。”君辭又重新拿起剛放下不久的折子看了起來。
“……”我盯著他看,一言不發。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君辭見我眼神實在古怪,終於忍不住看口問。
“你臉上沒有東西。”我淡定地回答。
“那我臉上有字?”君辭又問。
“你臉上沒有字。”我依舊淡定回答。
“那麼……”君辭一個閃身突然來到我的麵前,身子微微向前傾,逼近我問道:“夫人可是被為夫的容貌所吸引了?不然為何這般看著為夫?”君辭勾唇一笑,眼底盡是戲弄完我的喜悅。
我嘴角抽了兩抽,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夫人不說話我就當是默認了。”君辭笑得如沐春風。
“君辭,你的臉呢?”我被他說的話氣得一臉憤然,抬起手指著他的臉就想罵他。可是話到嘴邊在看到他那妖孽一般的臉之後,又硬生生把那些話和著口水一起咽回了肚中。連指著他那張臉的手也悻悻然地縮了回來,藏回身後。
他沒有再像以往一般回答我這句話,而是臉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我本能地後退了一步,不退還好,這一退險些摔成王八。
今天小素這家夥不知道抽的什麼瘋,把我衣櫃裏的那些個平日裏常穿的衣服全部搬了出去,還美名其曰是看今個天氣好,把這些衣服都拿出去洗洗晾上,再放回櫃子裏才不會有味道。然而,看著隻穿著裏衣的我站在她麵前,她的臉色終於耷拉了下來。最後從那一堆的衣服裏抽出了一件遞給我,然後就灰溜溜地抱著其餘的衣服跑了。我盯著那件長到可以用來拖地的白裙,歎了口氣還是穿上了。
那時的我絕對不知道會發生現在這種事,否則,打死我我也絕對不會穿它出門。
很顯然,此時我隻是後退了一步,然後踩到了那長長的裙擺。我隻感覺到那背後猶如有人用力拽了一把一般,整個人就失去了重心,直直往後栽了過去。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索性閉上眼睛。反正也摔不死,大不了就是個殘廢,到時還能誆君辭一把。求個回娘家養傷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