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飯,大家在學校的周圍轉了轉,還在校門口,拍了真正的全家福。把全家辛福時刻定格下來,以存記憶,常留心間!……
這年的春節,非常的有意思。老太爺是異常的感慨,嶽母格外的關愛,讓我有點齁不住。遲遲歸來的小舅子,給我帶回了國外最好的藥物,說是此藥能提高免疫力。當晚,小舅子跟我長聊好久!……。
假期完結、兒女們又像候鳥似的飛向遠方,各自散去,繼續往日的朝九晚五,討他們自己的生活。
春節,標誌春天的來臨。這年的春天較之以往,天使的她似乎有點迫不及待、按耐不住了。太陽好像是跟春天喲好了似的,變得異常的勤勉。這不!春節剛過,他就起了大早,趕了個早班,早早的在工作崗位上了。他盡著自己的職責,工作的特別賣力。一連好幾天的豔陽,天氣是絕對的晴好。他把天地裝扮得,亮麗明媚、暖意融融。
一時間,大地像是個睡醒了的孩子,活波而又生動。沒幾天工夫,從綠意初上,到繁花似錦;沒幾天的功夫,你看,地裏、枝頭上、峭壁間、山峰上,芽黃、翠綠、深綠,便漫了大地、漫了山遍野,一發不可收拾;迎春花、桃花、梨花、李花、玉蘭、櫻花,叫的上來的,叫不上來的,一片片、一團團、一簇簇,到處都是;好一派生機勃勃景象;風是柔的、雨是潤的,花花草草、禾苗樹木,沐浴著風雨和陽光,抖擻著精神;水裏,魚兒興奮的奔走呼號;蝦兒、肥蟹快樂的舞蹈;蓮藕樂此不疲的布景;水麵上,碧波幽藍、蓮葉亭亭、千帆勁舞、白毛綠水、紅掌清波;還有溪水,從遠處的山中唱著歌,跳躍而來;天空,湛藍如海、萬裏碧空、大雁南飛、雁叫鳥鳴;林中,喜鵲鬧梅、燕兒低飛、忙於生計;好一派春意盎然、欣欣向榮的景象。
春天是桃李芬芳、花紅萬紫的時候;春天是新意輩出時候;春天更是播撒希望、辛勤耕種的時候!
然而,就是在春意盎然、暖意融融之時,也還有咋暖還寒,疾風驟雨、花落飄臨的時候。
這天一早,我家露台,滿是殘花。想必是昨個夜裏,是好一場疾風,好一場驟雨。想象昨夜的情景,花謝花飛,漫天花雨,看!如今滿地的殘花,一絲落寞、傷感與不祥的滋味,襲上心頭,難以釋懷。
此時我接到靜怡的電話,說書培住院了。我問及詳情,靜怡說,檢驗結果還沒出來。突如其來的訊息,讓我亂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
到了市人民醫院,找到我的好友王永明,他現在是醫院肝膽科主任,是書培的主治。當問及書培的情況時他說:“相關的檢驗結果還沒出來,現在還不好說!”“以你的經驗呢?”“可能是癌細胞又開始活躍了”過了一會和王主任道了別,離開王主任的辦公室後我木了,懵懵懂懂的離開了王主任的辦公室,我木了,來到了書培病房門口,定了定神,為了不讓他們發現有異樣的狀況,我努力掩飾,努力掩飾憂恐的神情,裝出一副無事的樣子來,!
書培的病房裏依然是笑語盈盈。蕭雨、菲兒,王玉梅、花喜鵲,她們早已在那了,書培從容的跟他們在談笑風生,他根本就沒有病了的意味。我努力的克製,讓自己鎮定下來,加入到他們中間。
一個來小時後,我們離開醫院。在回家的路上,我將此事告訴了蕭雨,而後我倆誰都沒能再說什麼,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星期五的下午,是我化療的一天,躺在病床上,輸著液。藥物一點一點的進入我的身體,感覺非常痛苦,猶如無數根長有毛刺的小蟲子,進入了我的身體。它們不停地在我的體內,用它們的敖、和刺,刺割和撕咬!感覺五髒六腑,都傷痕磊磊,都在流血。一會兒,又覺著自己好像被圈在一頂碩大的蒸籠裏,身體裏、身體外、被巨大的、無情的烈火、烈焰,在吞咽、燒灼、炙烤著;一會兒,又覺著自己是在被幾個彪形大漢,揮舞著皮鞭不停的狠命抽打著。深刻體會難以承受的煎熬,被迫享受著那份度日如年,痛苦的時光!……
星期五的下午,聽說書培的報告出來了。我到了醫院找到了王永明主任,在他的辦公室。他說:“從相關檢查報告來看:除甲胎蛋白偏高外,CT、彩超,還沒發現新的異常,這說明瘤體還算穩定,沒有進一步長大。至於低熱,可能是癌細胞正處在增殖初期,這一點甲胎蛋白偏高可以應征這一點,先化療、放療一個療程吧!相信情況能好些!”聽到王主任這番話心裏得到些許的安慰。
離開王永明的辦公室,來到了書培的病房,病房內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病房內所有人的心都揪著、被深深的熬煎。我跟靜怡打了個招呼,便坐了下來。看著書培靜靜躺在病床上,眉頭緊鎖,都結成了疙瘩,麵色潮紅,看來正發著燒。額頭、麵頰,不時滲出豆粒大的汗珠,靜怡輕柔將其擦去。可才擦淨的臉上,眼淚又滴了上去。一時間,已分不清那是淚水,那是新出的汗滴了。書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睜開雙眼艱,看了看我們,堅難的露出一絲微笑,微微的點了點頭後,又合上了雙眼。
靜怡全神灌注的看著他,身體完全定在了哪!我拍拍她後,才回過神來。我看了看她,盡然什麼也說不出來,我倆簡單的互點了一下頭,各自坐了下來。靜怡繼續著他的關心。我拿起兩條毛巾,在溫水裏搓洗一陣後擰幹,一條疊好放在了書培的額頭,用另一條替書培擦著汗。
半晌過去,病房還是很安靜,誰都沒能說一句話。病房內靜得掉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到!好久!好久!書培艱難地度過每一刻。到了六點,液終於輸完了,完成了第一天化療。想不到這第一天,盡來的如此之辛苦、如此的艱難。
輸完液,過了好一陣,我慢慢地緩過勁來,看見靜怡那張滿是淚痕的臉和風颺關切的眼神,心裏滿是感動。心想,為了他們!我一定要堅強,盡量讓他們少為我擔心些;盡量讓他們少和我一起受些煎熬!我輕聲地說;“你們不要擔心我,我還好!沒事的!”餘風颺微笑著看著我:“你肯定會好的!沒事!”靜怡輕柔的說:“爸媽!才走,是看著要你輸完液的時候才走的,說回去給你弄吃的,輸完液,好補充體力!”“以後讓他們少來這裏,老人見這場麵,會很難受的!”
晚上七點鍾,蕭雨也來到了醫院。病房的氣氛在書培的引領下,漸漸的輕鬆愉快起來。這天我們走的很晚。
第三天的化療,要來的輕鬆些。雖然有些痛苦,但可以忍受。心還是能靜的下來,感覺不是那麼的艱難,不一會我便睡著了。
夢裏,我見了觀音大士,隻見她,身披羅莎,置身在金光之中,微笑的對我說:“笑對今生!好生消受彼此的福!”
閉上眼睛,心可以感受得到靜怡的存在,她就在我的身旁,她寸步不離的守著我。
此時我看著書培、把他的手輕輕的握在自己的手心裏。看著閉上眼睛的他非常的平靜,沒有焦慮、沒有難過樣子,很安詳,懸著、揪著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看著安睡的樣子,甜蜜欣慰的感覺湧上心頭,就像一母親,看著她熟睡中的兒子。
我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在這半個月的日子了裏,我浴火重生,經遇洗禮,生命的意義對於我來說已變得清亮、透徹。我要好好生生的活,和身邊所有的親人、兄弟、朋友們在一起,度過餘下的日子,讓餘下的日子,變成最為快樂的時光!
回到了家,在家人悉心照料下,健康重回,感覺真好。外麵的世界此時也是異常的好。三月的下旬,陽光普照、春雨如絲、潤物無聲,風兒撩撥心弦,吹綠了那條彎彎的河、染綠了那一河的河水,更讓她碧波漣漣。在河麵與天之間,白鷺、野鴨,忙碌不停,一會兒箭一般直衝上雲霄,翔於九天之上;一會兒,紅掌清波遊來蕩去,紮一個猛子,找一口快樂的美食,快樂愜意!不知疲倦的忙著他們的生計。
在可以目及的地方,到處是碧綠如洗;路上車水馬龍、人流如織;陽光下、金光中,樹葉、小草,熠熠,花兒綻放笑臉,滿是燦爛、俏麗,而又嬌媚;吸上一口氣,裏麵充滿了沁人肺腑味到;遠處紅的一團,像火;紫的一簇,像霧;白的一片,像雲。
我家門口的那棵白玉蘭也開放在這春天裏,隻見她軀幹正直、挺拔,碧綠悠悠;寬大、肥碩的葉子,像是塊塊翡翠;怒放玉蘭花,溫婉乖巧、聖潔高雅、潔白如玉。她是時時對我微笑,像是我的靜怡!
好久沒有回家,家味依然。還是那樣的窗明幾淨;還是那樣的一塵不然;還是那樣的溫馨滿屋!進了家,檀香的氣味馥鬱,燎布於整屋子。既沁人心脾、又醒腦安神。窗前的三角梅,紅得像團火。微風輕拂,在窗前搖曳,猶如喜鵲鬧梅。茶幾上,君子蘭,雅雍華貴。書房裏,蘭花,浸透了書香,一處清煙飄溢、幾處香鬱撩繞。玉盅、彩繡、玉手、飛舞;清茶、玉湯,舌尖激蕩、唇齒留香、好不愜意。在此安歇、小憩,神仙莫都過於此。
廚房裏,灶火搖曳,鍋裏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頃刻間香氣四處飄散,美味激蕩著味蕾,叫人直流口水。爸爸、媽媽、靜怡,個施其職。家裏很是安靜,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很是祥和,一切盡在不言中。
吃飯的時候,餐廳中柔和的燈光,照耀在精美菜肴上,芳香撲鼻,碗筷、湯匙,相互撞擊、發出甜美的音樂。在此氛圍中你言我語,格外的輕鬆,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六月二十日,我老嶽父七十九歲生日。我和靜怡九點鍾出發,兩個半小時,到達了紫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