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劇痛,把我從沉睡中驚醒:“哎喲!”這是我才發現自己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看見隻露出了雙眼的柳嫣,見我醒來高興道:“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你知道不?你已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是嗎?”“可不是!我去叫李醫生!”不一會的功夫李醫生就過來了。給我做了一係列的檢查後連聲說:“好!好!”後拔掉了我的氧氣管,隨即說“不錯!不錯!回複的不錯!不愧是年輕呀!身體素質真好!喬書培你好好休息,半月後你就能痊愈!”“好!謝謝你救了我!”“應該謝謝的是你,要不是你,躺在這的,興許就是我們倆嘍!柳嫣你說是吧?”“是!是啊!”“好了不說了!柳嫣!你好好照顧他,我去下醫囑,等會過來!”“好!我會好好照顧他的!你去吧!”李醫生走了,離開重症監護室。
重症監護室裏就剩我兩了。她望著我說:“這三天三夜,真不知是咋過來的,今天終於醒了!真要謝天謝地!”
“你給我講講後麵的情況!”“說來真是凶險!當時我們正在給海波做治療時,突然地動山搖,你迅即一把我們仨弄了出來後,我們得以脫險。正當你向外奔跑時,不料從高處,落下來一塊大石頭,也不知是誰,將一根鋼釺斜架在不大不小的石頭上,應該是無意中放在哪的吧!那塊落下來的石頭,剛好砸在了鋼釺的另一頭,鋼釺彈了起來打在你背上,弄斷了你兩根肋骨,肋骨挫傷了你的肺,造成了你氣胸。當時情勢,萬分危急,是陳副院長拍的版,用直升飛機把你弄回來的,是馬主任親自給你做的手術,還好!你挺終於了過來!你真厲害!你不但自己逃過一劫,還把我們三人救了,你好牛!現細想來,心裏還覺得懸,要不是你當時反應快、動作麻利,那兩掌、一腳,興許我們都報銷在哪了。後來那塊大石頭,剛好就落在放擔架的那個位子!先想起來都後怕!”“哎!海波咋樣?”“他沒事了!很快他就能來看你!”“你這兩天是怎麼過來的,昏迷中是什麼感覺、是啥滋味?”我笑嘻嘻的說:“我到閻王那,人家不要我!說:“陽間有個人,哭著、喊著求他,一定要,叫一個喬書培的回去!不然就下去找他拚命!”他害怕了,就把我放了回來!”柳嫣抿嘴一笑“瞧你這德行!這個時候還!……”
一時間,重症監護室滿是劫後餘生、歡樂的氣氛。笑容凝結喜淚處,心潮逐浪千百束,別有一番鳳味。
經曆了近一個月治療,我徹底的好了,也出了院。在這近一個月的時間裏,我的病房裏可熱鬧了!老餘大哥、風颺、婉兒、海波,還有那幫戰友,隔三差五的就來,弄的病房除了睡覺那會是安靜的時候以外,其餘的時間,就沒有片刻是安寧的。科裏對我,也是太過好了,如此的喧鬧與放肆,盡沒人管。老餘大哥和慧芳大姐,每天都要來給我送好吃的。好麼!這一通吃下來,我身體胖了,足足重了五斤。
時間到了這年的十月國慶節,部隊按例放了假。這年的國慶還真得很特殊,中秋節和國慶節緊挨著,國慶節的第二天就是中秋節。正所謂:“每逢佳節倍思親”何況是兩個佳節疊加在一起,想家、思親的滋味,自然是更濃烈了一些。大家很自然的就聚在了一起,相互傾訴思鄉思情之苦,借酒澆愁,然酒入愁腸,愁更愁。酒成了宣泄情感的倍增器,所以啊,大家沒喝多少就醉了,手舞足蹈的,哭的笑的,唱的,什麼樣的都有。
十一這天,我們和戰友早早的就聚在一起,忙著這天的聚會。這次聚會人還蠻多,足有二三十來個人吧。老兵、新兵、都有。光我們新兵八連一班和女兵班全體就有二十多個,再加上還有老於大哥全家、我在炊事班時的老班長等,三十來個隻多不少。
我們在醫院內,找了個閑置大庫房,拚了三張打桌子才坐下。食材,前兩三天就開始準備,每人都安排有活兒,那架勢真是麻子打哈氣,全體總動員。
烹飪,走旳完全是野路子,好多經典菜肴被做的那是離經叛道。因為有N個廚師,大都沒受過正規訓練,有的甚至就根本沒做上過灶台、坐過飯,所以做出來菜是五花八門、千奇百怪。大家是率性而為,隨心所欲、天馬行空、全憑臆想。
冷盤是清一色的罐頭,花生米是原生態,生撥出來的,沒有經過任何加工,立馬裝盤待用。西紅柿從暖棚裏摘的,洗洗,切把、切吧,用糖拌了事!你一手、我一把、一個多小時,做成了三大桌子滿滿的菜肴。大家開吃,這頓飯吃那真叫一個長。從中午一直到晚上。菜沒了,就立馬去作,酒喝到後麵,全都用上了大碗,簡真就是豪飲!最後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那場麵絕對是嗨翻了!
這天的聚會,讓我們真正見識了婉兒!這天她的表現,簡真是把那個熱辣率真的“小辣椒”演繹到了極致!讓我們見識了她新的、不為人知,一麵!
聚會進行時,正值一輪激戰之後,下輪激戰尚未打響的休戰期間。郭向北,率先打響了第一槍。他努力扯著他的喉嚨,用他那已不太聽話的舌頭說:“婉兒!今兒是個特別的日子,兩節緊挨著,平時又沒有少麻煩你,現我敬你一杯!”婉兒笑著說:“別客氣!咱們是戰友!又是老鄉,那點忙不算啥!”郭向北見婉兒有不接招的意思,繼續說:“老鄉敬酒不喝,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婉兒聽完此話,情緒一下被激發來起!毫不示弱的站了起來說:“好啊!咱們也別你敬過來、我敬過去,咱們來個老虎****一次算!大杯伺候怎樣?這樣你敬我、我敬你,全都有了!”說著從屋裏找來兩個,部隊發的軍用水杯!舉起其中一個對向北說:“咱們就用它可以嗎!”郭向北回答的也叫痛快:“來就來!誰怕誰!”這會兩人算是杠上了!婉兒從旁邊順手拿起兩瓶瀘州頭曲,用嘴咬下蓋子,麻利的將其倒滿將其中的一個,雙手奉上給了郭向北。這會我發現,向北有點打怵,但還是像個爺們似的把酒接下。接著又給自己麵前那口水杯倒滿,好麼!兩瓶酒,剛好倒滿兩口水杯一點不剩。婉兒輕描淡寫的說:“咱們來個脆的!把它幹了!你們剛才喝了不少酒,我先幹了等你!”說完便和向北碰了下杯,咕嘟!咕嘟!的,十幾秒的功夫,便把缸子裏的酒一飲而下,眼都沒咋一下。這一幕的,讓大家看的是目瞪口呆、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向北遲疑了一會,可沒辦法,隻有硬著個頭皮硬上,可缸子裏的酒隻喝到一半,人便倒在了一旁。開玩笑,軍用缸子,裝滿能有一斤酒呢!那是要有多大酒量呀!才能扛得住。這邊郭向北倒下了,可婉兒那邊呢!卻跟沒事人似的,還在跟周圍的人叫陣呢!:“誰在來?”一時間,誰也不敢再出頭和她應戰了!這便是這天最為高潮的一幕了,餘下的便是小打小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