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落到地麵,“嘻嘻!”笑著揚起身來:“我跟你們說,剛才我想殺了你們全部,可是沒幹成,現在我隻想殺掉何琦瑤,你們識相的,就自己跑開!不然,就跟這樹一樣……”
說著他轉身,把電鋸靠在那斷了一半的香樟上,把另一邊徹底鋸斷了。
“別……別丟下我一個!”珊珊驚恐慌張,顫聲懇求道。
當那男子才開口說話,珊珊就敏感地覺察到了他的意思,她手掌緊抓正盛T恤,一邊顫抖地,連嗓音都開始尖起來地說:“他……他是劉家家將鄭客氣!‘眼鏡蛇’鄭客氣!”
已經沒有時間來為這個名字糾結了,它和“馮不舉”各有千秋就是了,隻見鄭客氣巧妙靈活地,有力地一腳撥了撥那香樟樹,香樟樹便朝反方向“哢哢!”倒下去。
跟著鄭客氣“嘻嘻!”獰笑起來,他“嗡嗡!”揮了兩下電鋸,忽然就猛衝過來!
“快跑!我和正官攔他!”正盛說著立馬搶上來,一把扯過路邊裝修用的滑輪腳手架,緊緊抓牢,毫不猶豫地朝鄭客氣推去。
那腳手架不過是個長方體的空架子,原本擋不住人,不過鄭客氣腦袋跟抽風似的,他“嘿!”了一聲,不選擇輕巧地穿過腳手架,而定要試著鋸端鋼架……
一時“茲茲!”聲起,火花四射。
鄭客氣用手控住電鋸,死命壓向腳手架,正盛和他較著勁,鄭客氣忽然不耐煩罵道:“媽的,勁兒還挺大!”
腳手架遠沒有將被鋸斷的樣子,正盛抽心思提醒我:“找長棍子!!”
我回神,忙點頭,緊接著我四轉著,查看有沒有鋼棍之類。
這時候,珊珊忽然從一旁裝修的店麵裏跑了出來,順便抽出了一根八九米長的鋼筋!
也太長了吧!
誒!不對啊!正盛不是叫黃琉璃和珊珊快跑了嗎?
“誒!怎麼還不走!?”我忙責問珊珊和黃琉璃,一邊用力想把因為太長,而在裏麵牢牢卡住的鋼筋拉出來。
這時候腳手架的一支支架已經被鋸斷了。鄭客氣大概開始覺得,根本不必鋸斷腳手架,因為他不再用電鋸,而是在試著穿過來!
所幸正盛巧妙地、針鋒相對地調整了腳手架的位置,還是用支架將他擋著。
忽然意識到情況危急,正盛一聲大喊:“你們都快跑!”
黃琉璃隻是摸不到頭腦地瞎慌,不一會兒她也學著珊珊,跑到裝修店麵裏找鋼筋。
我明白了,黃琉璃她是不想把正盛一個人留在危險中,而珊珊不想一個人擔驚受怕地逃跑。
但是眼看正盛已然攔不住鄭客氣,我忙用盡渾身力氣,小築基四層的先天罡氣猛烈地爆發出來。
可是不行!還是不夠!鋼筋漸漸變彎,但是根本達不到斷折的程度,甚至哪怕距離對折都還很遠……
鄭客氣左閃右閃,躁起來,猛地大叫一聲:“媽的!老子不玩了!”
跟著他左手反手一鉤,鉤住腳手架,猛地發力把腳手架穩住,然後就像猿猴入林,跳躍閃爍穿了過來,轉眼就到我跟前!
“嗡嗡!”的電鋸聲下,我頓時緊張得不行,真個如坐針氈、芒刺在背,仿佛那電鋸已然觸到我的身體!
“啊——啊!”我發狂了似的大吼,一個勁地把鋼筋往鄭客氣方向抵去。
果然,鄭客氣的“電鋸風”又抽了起來,他怪笑著:“你用這玩意擋我?”跟著他就把電鋸壓上了鋼筋。
兩秒不到,我就拿到了一根好用的,兩米長短,小指粗細的鋼筋。
鋼筋才斷,鄭客氣就大叫一聲:“****!又被騙了!”
但是我已經渾身一扭,一棍子甩到他身上,正中前胸齊肩處。
很詭異的觸感,我感覺手上的鋼筋打到的不是人,而是打入一層層的帳幕……我頓時理會到我根本不是鄭客氣的對手。
於是我驚悚地又是一聲大喊:“珊珊快跑!”
鄭客氣的身體有男人不具備的柔軟,為了緩衝剛才一擊,他差點下了個腰。
可是當我棍力消退,頓時鄭客氣又像彈簧人一樣彈了回來,雙肩一抖,一下子就將鋼筋撣開去。
跟著他立馬朝前跑,目標正是那賣力逃命的珊珊!
“嘿!”我大叫一聲,權且吸引鄭客氣的注意力,緩緩他的速度,然後跟著就是又一棍子。
這一棍我有了蓄力,並運起了所有先天罡氣,威力老實不容小覷。
而且鄭客氣急於追趕,後背空門大開,叫我這棍輕易得手。
“嘭!”,雖然我頓時又感覺到那種怪異的柔軟和粘滯感,但是這拚盡全力的棍擊果然還是有點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