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太好了?”
“原來我們並沒有錯過。”
從神社中求來的桔梗禦守仍然安穩地放置在錢包中,據說桔梗禦守是晴明神社內每年七月到九月桔梗花開時才有的禦守,桔梗的花語是永恒不變的愛戀,一如那個愛著半妖至死不變的巫女。
這些關於桔梗禦守的事情是她後來才知道的,難怪秋川藏人會說,他撿到她的桔梗禦守便是緣。
原來當禦神木無法帶著戈薇穿越到犬夜叉身邊時,就會把犬夜叉帶到戈薇身邊。
風吹過夏天的海岸線
{順時針?對手戲}
靜校鈴聲響徹了整個校園,偌大的教學樓早已人去樓空。
羅言從左側樓梯上到三層,順著走廊朝著盡頭的班級走過去。高二三班的教室開著門,暖黃色的日光從教室裏瀉出來,在走廊地板上投下一大片光圈,羅言就朝著那片光圈走過去。
他站在高二三班的門口,迎麵而來的淺薄的夕陽日光瞬間刺痛了他的雙眼。沒想到黃昏時分的日光竟也這樣耀眼……
他看見被夕陽浸染的教室中央,有人正在接吻——站在課桌中間的女生背著手微揚起頭,穿白襯衫的男生雙手扶住她的肩膀,低下頭輕輕地親吻她,日光穿透飛揚的塵埃從他們身旁墜落,男生垂下的額發在兩人側臉上投下細密的陰影。
羅言尷尬地站在原地,呆滯了幾秒鍾,然後後退著離開了教室門口。他完全沒預料到自己會撞見這樣的場麵……因為是沙織發短信讓他過來找她的。
見門口的羅言已經離開,沙織推開了柳澄,用手背蹭蹭嘴,麵無表情說了句“夠了”。
柳澄倒是勾起了嘴角,向後一靠坐在了桌子上,兩條長腿分叉開,然後一伸手把沙織拉到了跟前,“立刻翻臉不認人啊,小狐狸。”說著他抬手想去刮她的鼻子。
沙織側頭避過了他的手,語氣中夾雜了些許不耐煩:“不許叫我小狐狸。”
“可是‘海岸線’的那個招牌主唱,不就是叫小狐狸嘛。”話一出口,柳澄就看見沙織下垂的睫毛顫了顫,隨即又忽地揚了起來,像是兩扇蝴蝶翅膀。
沙織看向柳澄的表情已經可以用微怒來形容了,她一字一頓,警告式地說:“樂隊已經解散了,今後不要再提。”
“解散就解散了唄,你也別一直耿耿於懷了。”柳澄捏了捏沙織的臉頰,絲毫沒把她的惱怒放在心裏,口氣仍然很隨意,“反正我也不喜歡看你整天跟羅言廝混在一起。”
沙織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伸手拎過書包,說了句“我走了”轉頭準備離開教室,卻被柳澄拽住手腕重新拉了回來——
柳澄在她額頭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個輕吻,然後放開她,笑著揮手說再見。
已經習慣了他這種動手動腳的性格,沙織也不跟他計較,擺擺手轉身就走。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沙織口袋裏的手機響了,她本以為是柳澄又發來了無聊的短信,沒想到翻開手機竟然看到是羅言——
——回家路上小心。
沙織合上手機,眼睛瞥向窗台,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卻固執地不肯讓它們掉出來。
事到如今,發這樣的短信還有意義麼?
{逆時針?初光}
沙織是因為羅言,才結識了那些心懷夢想的人。
去年新年聯歡會上,沙織作為高一新人站在舞台上大放光芒,一曲獨唱驚豔全場。從鎂光燈全方位烘烤著的舞台上跳下來,沙織的眼睛裏隻有白晃晃的世界,在視覺還沒恢複之前,她什麼也看不清。
所以沙織根本看不清在自己跳下舞台時扶住自己的人是誰,她以為是等在後場接自己的同班同學,所以理所當然被那人拉著走了。坐在後台的休息椅上,等到眼睛逐漸適應了光線,沙織才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是個不認識的男生。
“已經可以看見東西了麼?”男生伸手到她眼前晃了一下。
沙織點點頭,又想起他剛才的伸手相助,低聲說了句謝謝。
“我叫——”
男生剛想做自我介紹,報幕員就急急忙忙地奔過來揪住他,埋怨著“羅言你在幹什麼!下一個節目該你們上了!”然後把他拽走了。
羅言隻來得及扭過頭來衝沙織擠個眼色,就被推上了台。
沙織也沒來得及做什麼反應,就被找過來的同學拉走,卸妝換衣服。等一切全部弄妥帖了,順著邊角溜回到前麵觀眾席上的時候,羅言的節目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