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冷不禁被問了個問題,便放下手中的雞蛋,於平地上揮袖遊移了幾步,袖內的白緞裏袖於空中抖開,襯得塗脂抹粉的臉也不是那麼搞笑了,“娘娘我,法力無邊,不拘小節,這些改改算什麼,無傷大雅。”奎仆道姑眼睛閃亮了,這酒紅的長袍擲出白緞裏袖的姿勢,好好看啊!
“阿九說啥就是啥吧,”勁競看了一場戲,再看看聖女的呆愣樣兒,咱還是把場麵扭回來吧,剃胎發是正事!
雞蛋殼剛剝好,阿九便上刀了,先是剃掉了長而密實的大部分頭發,然後小心地刮了刮發根,這發型大概是那些留下來的頭發吧。刮刀刮過的地方,頭發散落,奎仆上前,熟練地用紅布一一接住。一會兒,小娃娃眉毛也都剃掉了,頗為喜感。
洗頭發這事兒,阿九也沒有勞他人之手,娃娃的第一次剃頭發呀,咱不是得精心伺候著——這魔界最尊貴的小主麼?水洗過娃娃臉龐,額際,頭頂。一次清洗過,那雞蛋便派上了用場。雞蛋滾過的地方似乎都嫩嫩得透著生機呢!
剃完後,一擦幹,“臥槽,竟然是板寸!”奎仆大叫開來,“啊啊,這板寸簡直……帥!帥得驚天地泣鬼神。啊啊啊,剛剛顏值還那麼低,隻一個發型就扭轉乾坤了啊,阿祖你好厲害,好厲害好厲害的啊!”
阿九哪有不嘚瑟的道理,剛揮開酒紅色袖子內的白色裏袖,就停住了。那個,這不是道院,咱要約束,咱要自我約束。
果然,眾目睽睽下顧及形象好處多多,否則勁競的白眼就要落實為行動了。雖然,雖然,他不打女人,但是,次數多了,總有忍不住的時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不是某人的心肝容易被咱九爺嚇到麼?
阿九將包著頭發的紅布裹成一個小球,一個定身術,紅色小球牢牢地粘在了玄色小袍上。勁競等這些都弄好了,就接過娃娃。聖女猛地抖了抖手臂,撓了撓發髻,奇怪得看著興致複燃的奎仆,不停地在娃娃麵前竄動,還有人這麼激動地想抱娃啊!
阿九隔空給奎仆一掌,奎仆委屈地睜著大眼睛,揮舞的手老實地擺在胸前,花南禁不住脫口道,“阿九,小姑娘你不要這麼拘著嘛,奎仆,你和孝正玩吧,他很喜歡你的。”
小姑娘再次“原地複活”,銀鈴般的笑聲洋溢開——“啊啊啊!還是聖女人道。阿祖一點都不尊重我的人格。啊啊啊!季孝正,你竟然是個板寸帥哥啊,好帥!好帥!好帥好帥的啊!來,給姐姐親一口。”
大家看小道姑變臉這麼快,還能怎麼辦,大笑,不笑不足以尊重其人格啊!被拋擲到半空的季孝正小娃娃也扯著嘴,開心地咿咿呀呀噴口水。
魔界的小主就是歡樂多!阿九的白色裏袖終是從紅袍內擲出,似乎要唱一出滿堂彩。
鵓鴣教有個好處,就是極其崇尚個性。勁競笑著,但心裏倒有一絲疑義,外人麵前,阿九總是拘著奎仆小道姑,季孝正,以後定是更加個性張揚,頗難管教吧。
Lucy語錄十九:經曆,經曆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