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逸浪伸手握住了她柔美小巧的下巴不讓她有機會卻逃避他對她的覺悟目光,忽視他隻為她變得專情的心。
四目相對。有火花在空氣裏跳躍,在空氣裏擦出曖昧的情愫。她怔怔地看著他越來越近的俊顏無力抗拒。唇印唇、身貼身、心連心,親密的舉動引爆了不尋常的情感與知覺。這種醉心的誘惑可以溶入血液可以侵蝕靈魂,也可以讓許多不可能的事變得可能。
這吻,有著隱藏在心裏的絲絲疼痛,淡淡的絕望。
身體在渴求著,如幹裂的土地需要甘甜的泉水,枯萎的花朵需要滋潤的雨露。這火熱的不僅是身體還有沸騰的靈魂。總有一天範逸浪覺得他會瘋掉的。為什麼麵對她就是那麼索求無度,不想停止,和她相處的每刻都會讓她一點一滴鑽進他的細胞裏寄生。
她是他戒不掉的毒隱,解不開的魔咒。
有些瘋狂又飽含憐惜,有著喜悅卻帶著無奈。
空氣已經稀薄,勾魂的吟唱和性感的重喘混合成這世上最為動聽的語言直上雲霄,賽過天籟。
“樵,今夜你是我的,好嗎?”他還是不願意放她,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肩頸間。
他的手也停不了,輕扯著她身上的薄紗。
一秒,對他來說太長,他已經等不到她自願和他纏棉了。
今夜,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他和她共度春宵並不為過吧?雖然他答應了她可以不履行夫妻義務但是他覺得這不是義務而是他們彼此情感的溶合與滲透,是在為這份情感加溫,為生命添彩。
冷空氣匍匐在了她因他撥落地衣衫而暴露在外的雪膚上。幽涼的感覺和他具有聽力衝擊力的話語雙重的攻擊下她慢慢找回了一些理智。
雙手用力抵住了範逸浪溫暖寬闊的胸膛。
“不,你答應過我的。”聲音細碎而輕柔,迷離的神情還未完全清醒。此刻她的回絕顯得是那麼沒有說服力。
“但是我真的想品嚐你的甜美,給我吧。”這樣沒有止盡的等是多麼的讓人沮喪。
“不……”他的吻又烙上來了。
他就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征服她嗎?
不行,堅決不行。她還沒有完全準備好。她也沒有端正好自己的心態,這樣就嫁給他了她都覺得太過於倉促了。所以在這件事上她不能這樣就輕易的奉獻出自己。這不僅是對自己的不愛惜也是對他的不尊重。
“放開我。”她不知道從哪裏的勁道終於將範逸浪和她緊密貼合的身體分出了縫隙。
離開溫香玉軟的她的範逸浪終於清醒了不少。
他墨黑的眸子色澤更為深重了。溫和不見了,柔情飛離了,眼神還有些微怒意。他生氣了?就為了她的拒絕歡好?
男人真的都是自私了嗎?隻想著為了一自之快而忽略一切因素嗎?情感、承諾都可以忘記嗎?
“不要我碰你,是嗎?你就不怕我找其它女人?”範逸浪陰沉著一張俊容丟出了這樣一句話。
空氣靜靜的,沉寂無比。
找其它女人?
他要拋下她一個人離開?
楚雪樵震驚地看著範逸浪從容起身優雅地整理著他淩亂的衣衫。
他沒有耐心了,已經被她拒絕了幾次已經等不下去了。
美麗的水眸浮上了痛苦的水氣。一顆心已經緊揪在了一起,呼吸也紊亂了。她低下了頭,長長的青絲也落寞的垂下。她雙手緊抓著已經滑落於肩的衣衫,手指因為用力而使關節泛白。小手輕輕地顫著,無意識的在抖動著。她以為他是可以溫柔待好的人,怎麼會成了這樣?
範逸浪忽視著她因痛苦而漸漸浮白的小臉轉身大踏步地走出了臥室。
楚雪樵擁抱著自己,縮成了一團,灰色暗沉的影子和她緊貼在一起,在這個寬闊的臥室更顯孤單。
心怎麼可以這樣的痛,沒有止盡的痛,淚水一滴一滴落在了地毯上,濡濕了白色的地毯顯現出一些灰色。如同她的心已經灰暗一片。
和杜談的分開她都可以忍過來。可以沒有一點恨的情緒。可是對於範逸浪她怎麼一時間這樣在乎他說的話?
“不要我碰你,是嗎?你就不怕我找其它女人?”這句話一直在她的腦子裏打轉,怎麼也揮之不去。她不是還沒有心情去在乎這些事情嗎?現在在這裏傷感無限又是做什麼?是自己親手將他推開了懷抱啊,她又能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