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餐很精致也很豐富。
唯一讓人不覺得不舒服的就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傭人站立於一旁盯著人吃飯。
吃飯的目的在於讓人填飽肚子而不是讓人欣賞。
豪門裏就是有這麼多規矩。
真的讓人很累。
楚雪樵如是想著。可是她已經身處在這個環境就隻有溶入這裏才能不讓自己難受,也許慢慢地她就會習慣這樣的生活。因為範逸浪和他的父母吃得非常自然和自在,一點也不受人影響。
範逸浪期間還熱情體貼的為她夾菜添湯。
孫想也是對她噓寒問暖,細致周到,生怕她會拘束。
當然範讓還是老樣子,一言不發。
楚雪樵知道他表麵上沒有再說什麼但是他的心裏卻還沒有認同他這個兒媳。不過她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接受她的。她相信。
吃完晚餐後範逸浪就以旅途勞頓為由拉著楚雪樵上了樓。
範逸浪的臥室位於三樓右手第一間,打開房門可見這是一間非常具有男性風格的房間。基本上用采用的是白色、米色,再用淺藍色和黑色加以提色,整個臥室強調了寧靜和溫馨。臥室足有一百多坪米,但是家具擺飾以簡約大方為主,但是也不缺乏精致情調與高雅的品味。
落地窗邊還有一架純白色的斯坦威鋼琴,要知道它一直被公認為鋼琴盟主。百分之90的音樂會用的大三角鋼琴都是出自斯坦威之手。它的聲音是高貴而華麗的,讓人有一種被折服的感覺。它的低音渾厚無比,中音溫暖而寬厚,高音明亮而華麗。但是斯坦威的中音是最出眾的,具有很強的感染力和表現力,不過最有殺傷力的還是斯坦威那種天生讓人臣服的帝王氣質。
正如範逸浪一樣讓人為之折服於他豐富的學識、出眾的家世、俊美的外表。他的殺傷力也是如此般讓人無力回絕。
楚雪樵走向了純白色的鋼琴。它一層不染,潔白無瑕。她伸出她細軟無骨的玉手緩緩的滑過鋼琴的琴蓋,一種涼涼的感覺直浸心中。好看的唇角上揚勾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她輕輕地小心地掀開了琴蓋,然後優雅的坐在了琴椅上。雙手輕柔的一一撫過黑白分明的琴鍵,心中蕩起了喜悅的漣漪。手有些輕顫,覺得有些不真實,斯坦威鋼琴就在她的身邊就在她的手下。當年她就是因為有音樂的天賦所以報考了音樂學院,也幸運地收到了錄取通知書。可是在理想和杜談的學業之間她毅然選擇了杜談的學業。可是五年過去了,曾經的愛人也離開了,青春也有些褪色了,可是她對於音樂的熱愛卻一直深藏於心。隻是她沒有機會實現自己的理想。要知道要買上一架好一點的鋼琴那可是要花上一筆不小的數目。在她而言,沒有,就算有也隻是先為杜談考慮。想一想,這麼多年來她還沒有一件事是為自己計劃過,似乎她的一切都是為了杜談。這是多麼人可悲。現在她終於可以找回自己,讓自己為自己而活。
細白靈巧的雙手就這樣情不自禁的在優雅而美麗的琴鍵上遊走著,隨著手指的移動和琴鍵的起伏一曲動人而引人的《致愛麗絲》飄蕩於室。那明快而節奏鮮明的曲子讓人陶醉。在楚雪樵的演奏下卻隱隱透出哀傷的低鳴,微微讓人心酸。
一小段曲子就這樣哀婉傷感。
心髒某一處在隱隱生疼,慢慢的撕扯著柔軟的心髒。
範逸浪輕走向她立於她的身後將她輕擁入懷。他閉上雙眼,輕靠在她嬌弱的肩上,吸取著屬於她的獨特芳香和氣息。雙臂越收越緊,將她深深地鎖在懷裏,讓她和他親密相貼,想將她揉入心骨一樣。
“會彈琴,真是深藏不露。”範逸浪在她白皙如玉的耳邊低說。
“是你一直沒有機會知道而已。”她轉過身來在麵對著他,“你知道嗎?我報考的就是音樂學院也被錄取了。隻一直都沒有時間去完成和實現我的理想。但是卻在我的心裏永遠存放著。”
“現在你有很多時間去做你想做的事。”範逸浪好看的黑玉般的眸子裏全是寵溺的柔光,如滴水的溫柔,“你可以報名學習鋼琴,或者我聘請一位維也納的音樂家來給你授課。”
“不用這樣麻煩。我會自己找事做的。”她有意地避開了他火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