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推門進了屋,風無情朝裏躺著身子,他頭也沒回,便是知道是誰了,冷冷說道:“不知玄武護法來我這茅屋作甚?”
天化見他這般,到也不生氣,趕忙放下兩個孩子,道:“風師兄!出事了。”
風無情一聽出了事,方才慢慢的轉過身來,他一下便看到天化身上夾帶的兩個孩子,隨即問道:“出了什麼事?”
天化這才將事情的始末講了一遍,風無情眉頭一皺道:“人類和水族已經四十餘年沒有戰事了,斷不可為了這點小事給了龍帝開戰的理由,還是先把他們叫醒再看吧。”
天化點了點頭,他從身上摸出一個灰色的盒子,取出兩枚晶瑩剔透的藥丸,隨即放進了兩個人的嘴裏。昏迷中,李牧隻覺的頭腦突然閃過一絲亮光,便聽到有人在呼喊他。
“小牧,你醒醒,你醒醒。”
“這是風爺爺的聲音。”
李牧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立刻看到了風爺爺熟悉的臉龐,當下說道:“風爺爺,到底怎麼回事,那夜叉為何要斬殺我們?”
風無情歎了一口氣,方才將陳年舊事講了一遭。李牧聽後,問道:“那此事該如何是好?”他話剛落地,隨即一怯弱的聲音從角落裏想起來:“我父親是被人害死的,他不是有意的..他不是。”
李牧順著聲音望去,那人正是言水,言水看到李牧似乎想到了什麼,慌忙的從角落裏移到了他的背後,說道:“夜叉,你們都是夜叉。”
她有些精神恍惚了,李牧看著她害怕的瞳孔,突然有一種要保護她的欲望。
風老漢看到此,轉身問道:“天化師弟,你可知道她是哪家的孩子麼?”
天化歎了口氣,回道:“他便是山下言有信的孫女。”
“什麼?”風老漢驚道:“真乃天意嗎?”
遠來這言有信便是四十年前救了風無情師傅玉靈子的捕魚人,當年的一切因果都是由他一人點燃的,沒想到四十年後,還是他們言家再次觸動了龍族的逆鱗。
“言家說到底是師傅的恩人,我風無情怎麼都要保她這一命。”說著,風無情慢慢走到哪女孩子的身邊,摸著她的頭發道:“你別怕,既然如此你以後也跟著我算了,我這地方雖小,但是也不嫌多一個人。”
言水恍惚中似乎感覺到了這位老人的慈祥,當下悲憤之情再也難以抑製,抱住風老漢的身子痛哭起來,邊哭邊道:“我父親…我父親是被冤枉的!”
風老漢安慰道:“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是被冤枉的。”
“師兄,龍帝那邊該怎麼解決?”天化擔憂道:“你也知道,龍帝為了水遙之事一直記恨於你。”
風無情歎了一口氣,慢慢的從懷中拿出那枚龍子,歎息道:“這玉佩是當年水遙留給我的遺物,龍帝多次索取,我都沒給,權且給他吧!”
“風師兄,早聽說龍子之內蘊含大秘密,你真這般就要….”
風無情苦笑了幾聲,道:“我看我這一輩子怕也猜不透這龍子之謎了,再說水遙的東西我給誰都不安心,唯有龍帝我才放心。”
風無情說著,禦風朝海麵而來,他停在空中,作獅吼一般叫了三聲:“龍帝!龍帝!龍帝!”著幾聲巨吼,震得海麵波光炸起,巨浪翻騰,但就是沒有一點回音。
“哎!”風無情歎了一口氣道:“龍帝,我知道你因水遙一事記恨於我,可是….”說道這,風無情有點哽咽,卻是在說不下去,隻得將懷中的玉佩掏了出來。
那玉佩被一個白色手帕緊緊包裹,風無情慢慢的解開帕子,將玉佩捏在手心,說道:“這龍子你一直想要,今天我就將他還與你,還望你網開一麵,再不要追究此事可行?”
那還麵卻還是沒有變化,一切都風平浪靜。
“我知道你不願與我見麵,你若應下,炸起四個水柱即可。”
話音落下,過了片刻,果真在海麵上炸起四個衝天水柱。風無情看到此,手掌往下一翻,那枚玉佩便掉落在了海水裏。他手中那個帕子隨風而動,突然就被風吹向了大海,風無情伸手一抓,卻是隻抓住一絲海風,他笑了笑道:“水遙,天陽飛劍我已傳給他了,不多時就來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