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和言水被老者裹著飛離而去。老人腳下生風,飛快的朝方山之頂山門而來。
方山之定的小屋內,風無情搖著一把扇子橫臥在床上。他半閉著雙眼,眼前又出現了四十年前的一幕。當時水族已是大敗,風無情與龍水遙淩空立於葬雲大殿之頂,葬雲大軍將其圍困。
“水遙你快離去,你快離去。”風無情撕扯著嗓子喊道。
那藍衣女子甚是俏麗,隻是一雙小巧的龍角證明她並非人類。那女子顯然也是極為不舍,半咬紅唇道:“風哥,你當真以為我會離你而去?”
“我是葬雲的人,他們必定不會把我怎樣,你快離去吧!”說完身子一轉,背對著藍衣女子,大叫道:“眾位師弟,水遙雖是水族的人,但並不可惡,還是放她一條生路吧!”
“大師兄,師傅都可能被她所殺,你還要替她辯解嗎?”
“朱蘭師妹,你說的也隻是可能啊!難道非要對水遙趕盡殺絕?”
那名叫朱蘭的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的異常,眼神撇了水遙一下,羨慕的眼神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嫉妒,這嫉妒越來越被放大,最後直接衝昏頭腦,大叫道:“大師兄你隻會護她!師傅死在她們水族的密陣之下,你當時不是發誓要滅了水族一門嗎?”
風無情無語了,他呆呆的望著葬雲的人馬,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咬了咬嘴唇,淩空半跪道:“隻求各位放水遙一次吧!”
這麼孤傲的一個男人,此時卻是跪下了。
看到此,所有的人都心痛了。一位長相俊秀的青年站了出來,此人便是葛玄,他冷酷道:“風師兄,你這樣我們也很難辦的,龍水遙潛入葬雲宮三年,期間正是葬雲和水族大戰,師傅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屋裏,死法正是水族密陣。這難道僅僅是巧合嗎?”
“休要胡說,我雖潛入葬雲,但所做之事亦不過是要調停葬雲和水族之戰,這你家師傅死之前是知道的,現在死無對證而已。”那藍衣女子終於開口了:“風哥,你且起來,你這麼卑微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
“你也說了是死無對正,反正師傅的死總要有個交代,你的嫌疑最大。莫要以為有大師兄護你,你便猖狂。”葛玄接道:“大師兄,你看這樣如何。將龍水遙打入四靈法陣,先徹查清楚可好?”
“四靈法陣?嗬嗬!葛師弟出的好主意。”風無情一聽這話便是知道葬雲趕緊殺絕的決心,緩緩的站起來,麵色陰沉道:“四靈法陣曆來囚禁陰司遊魂,日日要受四象之苦,我寧願水遙死,也不會放她進四靈法陣。”說完,抬起頭,殺氣彌漫。
葛玄似乎感覺到了風無情的殺氣,說道:“大師兄可要想好了,這葬雲宮掌宮之位可是非你莫屬的…”
“哼!不就是一個掌宮之位嘛!我還不稀罕。今日誰要敢動水遙一根頭發,莫怪我不念同門之誼。”風無情說到這,雙手一翻,一把利劍瞬間從背後飛到手下,單手一握,小聲道:“天陽,今日隻有你能助我。”
那寶劍全身赤紅,一枚獨眼立於劍身。聽到這話,那獨眼瞬間睜開,一道紅光散出,劍身微微發顫,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劍身發出:“不怕死的盡管上來!!”
“大師兄,你果真要反出葬雲啊!天陽神劍都拿出來了。”葛玄說道:“真的以為你一個人能護的了她。”說完,頭一偏喊道:“朱蘭,淩雲,赤將,天化。還不現身嗎?”
聽到這話,四個身影“刷”的一聲出現在空中。怒目而視,赤將道:“風師兄,為了一個女人真的要和我們一戰?”
“嗬嗬!各位師弟,你們如此逼我,不就是為了掌宮之位嘛,我要是當掌宮之人,大家都不服氣,今日咱們便切磋一下。看看你風師兄有沒有這個能力。”說著,引劍便衝了上來。回頭大叫道:“水遙快走。”水遙站著不動,叫道:“風哥,我與你同生共死。”
“師兄說笑了,你當掌宮之人是理所當然的!何來不服氣之說那?”葛玄接道:“既是大師兄想切磋一下,我等定當奉陪!隻是龍水遙是走不掉的。”
兩個身影瞬間便打鬥在了一起。剛一接觸,葛玄大驚道:“師兄何時到了太清境界。”
“哼!你以為我隻配如你一般停在上清天道不動嗎?”風無情說話間,劍一翻轉,橫空劈下,葛玄並不使武器,隻見他雙手掐訣,大喝一聲,一道藍光出現在身前,竟硬生生的擋住了風無情這一擊。
風無情並不停手,瞬間鬆開雙手,雙手一握,大叫道:“天陽飛劍”那柄劍的眼睛再次睜開,一縷赤紅的光芒射出來包圍了整個劍身,瞬間又閉上獨目,在空中快速的旋轉起來,風無情手一指,那柄劍旋轉著向藍光衝了過去,“砰”的一聲毫無費力的衝破了那道光牆,似乎這光牆並沒有浪費劍身的太多力量,餘波直接將葛玄擊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