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延夏河突然覺得有些不對,他鬱悶地說,為什麼我也比你大,他們都是哥哥,卻叫我名字?
因為你的確不像是個哥哥嘛。泉白他一眼說。
喂!延夏河大叫。想了一會兒,他說,不行,我們要約法四章,第四條就是你得乖乖叫我哥哥。
泉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不理他。於是無賴又被無視了。
這樣吧。梁靜修敲敲手心,問延立秋,菁英紙牌應該還有幾張吧?
延立秋點點頭說,不超過三張。經過這些事,這種牌也應該恢複它原有的本意了——本校最高的榮譽。他與梁靜修心有靈犀地相視一笑。
那麼,你拿到菁英紙牌的那一天,就是泉喊你哥哥那天。梁靜修對延夏河說。
延夏河眼前頓時天黑。開什麼國際玩笑?!能完成這個我都可以上珠峰了。
不過呢,小泉,你會甘心輸給這家夥嗎?看來打擊不夠,梁靜修接著添油加醋。
當然不會。泉語氣輕蔑地說。
一片笑聲中,延夏河的慘叫被淹沒下去。
……
回去的路上,梁靜修和延立秋邊走邊聊。他感慨用扇子指一指四周,對延立秋說,以前就覺得五月是明川最美的時候,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麵不寒楊柳風,真真是,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繁花滿明川。
這種說法恐怕唯心論吧,豈不知境由心生,難道不正是你擅長的文人的酸腐作風?延立秋笑道。
好啊,你居然說我酸腐,我還沒說你虛偽呢。梁靜修故作恨恨說。
延立秋有些詫異。
梁靜修用扇子捅了捅他,神秘笑笑說,詩經有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她你的心意呢?嗬嗬。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延立秋笑笑,用手拂開了他的扇子。
說你虛偽還不承認。梁靜修一邊感慨著搖頭,一邊拿眼睛斜他。真是難教人喜歡啊。
你當然不喜歡我了。嗬嗬。抓住他話中漏洞,延立秋宛然一笑,決定反擊。梁靜修向來喜歡的都是那種單純的,傻傻的,比如夏河,比如周小雯……,不是嗎?他笑著走過呆住的梁靜修的身邊,留下那人在原地發愣。
延立秋!那人終於在片刻之後丟掉風儀張牙舞爪地撲上來。
喂喂喂,君子動口不動手!……
……
終於折騰結束了,兩個人索性倒在路邊的大片草地上,手枕著頭,喘著氣笑著互相看看,又看向天空,漸漸安靜下來。
五月的天空是一片恰到好處的藍色,幹淨清新,光線明亮充沛,從高高的天頂上傾瀉下來,看久了會讓人覺得有些眩暈。青草的味道填滿了自己的身心。
有多久沒有這樣的輕鬆和寧靜了?延立秋在心底問自己。他沒有打擾身邊的梁靜修。這一片藍色也是思念的顏色。而他的眼前也浮現出一張堅強美麗的麵容。
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現在的天氣如此美麗和晴朗,但風雨也許就在某個時刻不期而至。我們無法改變風雨的到來,但我們可以選擇一雙有力的翅膀,共同衝破風雨,衝進最後的明媚陽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