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嗬,小子,講規矩呢?這裏是我虎榜的地頭,規矩是我虎榜的規矩。你說你有你的規矩,那我不能按你的規矩來知道麼?你在我的地頭,得按我的規矩走。要換了個人呢,換了平時我心情不好呢。我也沒必要跟你那麼多廢話。撩丫子就幹翻你們了知道嗎?今天是算你們走運,等會朱雀街的那夥人找了個大佬做中間人。還要過來跟我們談判。所以我打頭陣先把你們料理了,等會我老大還會帶人來鎮場子。我也不跟你玩噓的,我知道你身手不錯,我找個人跟你過幾招,你要是贏了,帶著這幫小毛孩滾蛋,你跟我還有我弟的事情兩清。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我們贏了呢,你們跪下道歉,一人交10塊錢出來。這事算完了。聽懂了不?”白發男吐了口唾沫在地上,將煙頭丟在了地上。一邊的楚天欲言又止,似乎不太滿意楚帝的做法,但是又不敢在這種場合頂他哥的嘴。
楚帝也沒看他弟弟的臉色,而是指了指剛才那個帶我們進來的高瘦平頭。仔細一看我發現他雙手和肩上有很多疤痕,眼神很平靜,而且跟我眼神裏的那種平靜不同,他那個是很冷漠的眼神,近乎無情。而我的隻是表麵上的平靜冷漠,我的心裏其實還有著熱血和憤青。
在楚帝的示意下,一幫人都站在了牆角邊上,場地瞬間空出了很多,薑陽他們直到現在都不敢說一句話,默默的退到了牆角邊,我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眼神,就站在了被清空的巷子中間。而那個高瘦男子也站到了中間,聽楚帝稱呼他名字是叫阿義,似乎是他們幫的金牌打手之一,這次跟我打大概是想讓他熱熱身吧。看他自信滿滿,應該是覺得必贏了。
我沒有高估過自己,也不會低估別人。既然是金牌打手,就一定有著豐富的打架經驗,這點我也有。但是我沒有他那種肌肉和力量感,所以我不敢保證一定能打得過他。
那時候,沒有什麼搜身的說法,也沒有那麼多陰謀詭計,打架就是純粹的打架,惹到事了就把事情解決,自己解決不了的就叫人來解決。所以學校外麵才會有那麼多混混,他們的生存手段無法是靠壓榨學校裏的那些學生和時不時家裏的一些救濟維持自己。
夢想是什麼?夢想就是混黑社會,當老大。沒人想過怎麼去賺錢,沒人想過好好努力讀書,我們那一代中的一部分人,經受古惑仔洗禮的那一小撮人,似乎最大的夢想,也不過是下一個陳浩南,山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