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被踩在腳底下,滿含怒火卻說不出話。我也曾奮力掙紮,默默努力卻無人牽掛。
“怎麼打才算贏?”我眯了眯眼,看著白發男。此時阿義站在我對麵默不作聲,白發男彈了彈手上的煙灰,笑了笑。
“最後站著的算贏,倒地不起算贏。哭了算輸,求饒算輸。快點開始吧。讓我看看你身手有多好。”楚帝戲虐的眼神我一輩子忘不了,那種看戲的表情,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
隻是,人生奈何,我別無選擇,哪怕我內心很憤怒,卻依然隻能聽他安排,我沒有能力反抗,我一個人也跑不掉,還有七八個同伴我更跑不掉。
我看了一眼阿義,他的眼神深處除了麻木就是迷茫,我有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就是看人特別清楚,不是眼睛,而是一眼看透人心。我一看某個人,我就大概知道他是什麼性格,是好是壞,再通過一些小細節也能知道他的為人如何。閑話休提,這一架終究還是打了起來。就在我望著阿義的時候,阿義手上的拳頭卻沒有絲毫停留的對著我肚子上擂去,我瞬間反應過來,憑著身體的本能往後退了幾步。
打架,就隻是打架。沒有什麼招數,也沒有什麼套路。實打實的拳拳到肉,才過了一分鍾不到,我和阿義就撕打在了一團,我抱著他的腰想甩起來,他對著我的背用力在捶,兩個人的氣息慢慢變得緊促。而兩邊的叫喊聲不斷,起哄聲不斷。薑陽他們卻是一個個握著拳頭沒有做聲。我沒有管薑陽他們是什麼想法,實際上也沒有必要去管,這件事本身跟他們也無關。其實我跟阿義也無冤無仇,如果不是因為虎幫,本身也不會有絲毫交集,隻是原以為兩個不會再有任何瓜葛和糾紛的人,從這一架之後還是糾結在了一起。當然,這是後話。
在我被阿義一拳打在眼睛之後,我腦袋一下蒙了,然後耳中轟隆隆作響,手上開始無力,隨後嗡的一下整個人又恢複了正常,沒顧得及去管疼痛的眼睛,我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個蹬腿,阿義一時不差被我踢倒,隨後就是無休止的拳打腳踢,我沒給他機會再站起來。玩命般的對著他的肚子,腦袋。背上瘋狂出手。直到自己手背的手指骨全部打出血來,手上的皮破了很多塊,不是擦在地上的,而是打在阿義身上將自己手背的皮擦破的。可以想的到這一架有多認真又有多血腥。
就在我還在對著阿義瘋打的時候,旁邊看呆了眾人張大了嘴沒說出一句話,愣了的楚帝最先反應過來,對著壓著嗓子吼叫的我一腳就踢了過來,我被踢到一邊。而傷痕累累的阿義則趴在地上喘息,我看到他的嘴對著地上的灰塵呼氣吸氣,很清楚的記住了這麼一個細節。
而楚帝在我耳邊說的話我一句沒聽到,我也花光了所有的力氣掙紮著起身,打架,我除了狠,除了不要命,我沒有其他可以壓倒別人的。我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裏,給我找到一個機會,我就不會讓別人再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