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守著廣寒宮不知是否寂寞?”東閭凝月仰望月空,想及月上的嫦娥不知是否如她夜夜悲泣。
“那你呢?但起碼朕並未將你一人禁於此。”或許她是否寂寞,與身處何地,有和人相伴無關,隻與一個天王遙相關。
一個渾厚低沉的聲音毫無預警響起,東閭凝月一聽便知是他,能自稱“朕”的這西煌也就一個星野光。東閭凝月訝然望向星野光,不知深更半夜他為何出現在這裏,往日裏他都是白天過來的。
東閭凝月的目光隨著星野光的步伐流轉,少頃,他已行至她麵前。一人俯視,一人抬首,就這樣凝眸無語。星野光半眯的雙眸寫滿了她看不懂的複雜,最後還是他先打破沉默。
“你是把朕的話當成耳邊風了。”經過數日的調養,她已恢複了往昔的紅潤和氣色,整個人看上去明豔照人,要說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以往最為奪人心魄的美眸變得黯然無光。
“月兒愚鈍,不知陛下所指何事?”原來除了雙眸黯淡,她的聲音也是毫無生氣,或許這樣的冷漠隻對他一人。她更是從不自稱“臣妾”,以前是不想,現在更是討厭至極。星野光亦從來不在意她的不敬與無禮,畢竟在宮中隻有一個東閭凝月敢這樣率真。
“朕說過你不得有任何閃失,你就深夜坐這裏受寒?還是你宮裏的人就這樣伺候你?”她是故意讓自己不好過,還是故意與他作對?想到這樣,他的心中就有一股無名之火。
“月兒可是時刻銘記陛下的叮囑,這不身體都調養好了。隻是今夜想看看月光。”終於明白他所指何事,東閭凝月馬上起身。
“應該不是銘記朕的話,隻是怕著朕的威脅。”邊說著,星野光向前跨進了一步。東閭凝月幾乎能感覺到他的呼吸,立即退後了一步。
“夜深了,陛下該回去歇息了。”她不知道他為何出現,又為何有點曖昧不清的感覺。
“今晚朕就在棠芸殿過夜!”此話如石投湖中,在東閭凝月的心中激起陣陣波瀾。
東閭凝月錯愕地看著星野光,穩住心神才能說:“你不是說過不強迫女子嗎?”
“朕是說過,而且朕也素來不強迫女子。”所以,他今晚也不打算強迫她。隻是她沒有拒絕的餘地,又何來強迫之說。
聞言,東閭凝月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下來,問及:“那你為何要在這裏過夜?”
星野光並未回答,倏忽,他一把橫抱起她。“啊!”她隻來得及一聲驚呼,已是被抱入於懷。
“你以為朕還會給你任何的選擇嗎。從今以後,你不能對朕說一個不。”話語中盡是嘲諷與強勢。以前,他可以對她有所縱容。今後,他不會再有一點憐惜,隻有掠奪。
“你可記得,我們成婚多時卻未圓房。”他凝視她眼中的驚愕,未有絲毫心軟,這是作為妻子的她早應給予的。
她的心都涼了半截,輕咬紅潤的下唇,纖白柔荑微抖著。她閉目擰眉,深吸了一口氣,當張開眼睛之時,勾起了一抹淒戚淺笑,自嘲道:“是呀,從今以後,不僅我的人是你的,我的命也是你的。”但是我的心永遠都不屬於你!這一點是她心中僅存的信念。
“很好,你能有這樣的認知。”他直直瞪著她,眸中的冷冽透著強烈的占有欲。言語間,他已經抱著她進入了臥室,他一抬腿閉上了門,往床榻而去。
他感受到她的害怕與冷沁,卻再也不會憐香惜玉。將她放於床榻上。看著底下她秀美絕俗的容顏,嬌豔欲滴的櫻唇,他俯首覆上了她如花瓣般的朱唇,然任他如何吮吸她就是不張開嘴。
抬眼看向她雙目緊閉,眉頭緊鎖,他忽而心生一計,伸手捏住了她小巧的鼻子。果然,她憋紅了臉蛋,最後還是輕啟紅唇,他旋即乘虛而入,輾轉於她的唇齒間,肆意蹂躪,如此霸道的吻幾乎奪去了她全部的呼吸。
良久,他放開了她,兩人的呼吸均有點急促,在靜謐的房中顯得格外旖旎。看著她被吻至紅腫的唇瓣,他的目光更為灼熱。而她不敢去看他燙人的雙眸,垂下眼瞼,也正好掩住了眼中的屈辱與淚光。
他以驚人的熟稔,一下子就剝去她的寢衣,聽見她倒抽了一口涼氣,嘴角掛上了邪佞的笑,雙指托起她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當她對上他寫滿情欲的灼人瞳眸,心裏一凜,抬手捂住了垂淚的雙眼,但是縈繞她身邊的隻有他純男性的氣息。
他拉開了她的雙手,看見她的淚珠,不禁皺眉,霸道命令著:“不準閉眼,看著朕!”
眼眸相望之時,他吻上了……那是他的印記。
她始終咬著下唇,淚如雨下,雙眸在一陣陣的熱氣之下變得迷離茫然。她閉上眼睛,任由疲憊與疼痛麻木她的身心。
結束時,他在她的耳邊輕語:“你是我的女人!”
這夜過後,她再也不是她,而是星野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