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他們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壬晴又不想打擾大家,那到底會去哪呢?]小次郎側著頭,即便是在這樣的緊要關頭,他依舊是帶著些許玩笑的語氣。
屋內很多人都將目光望向了雲平,但他卻裝作沒有看見,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樣幹坐著也不是辦法,大家先歇息吧,除了伊賀,各部門派出去的密探已經陸續展開搜索工作,相信不久就會有新的轉機。]沙羅見到首領意會的神情,忙起身招呼道。
眾人也都覺得有理,畢竟是森羅萬象,雖然時間已不寬裕,貿然行事是相當不明智的行為。況且風魔的首領,現今最有實力與服部柊十郎抗衡的人剛保證了如果伊賀來襲的話風魔絕對會保證大家的安全,大家也都不再糾纏著不放,陸陸續續的在沙羅的引領下回到風魔暫時安排的住處。
[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了,雲平,你可以說了。]小次郎的聲音一改往日的嬉笑,連語氣都有些沉重。
[小次郎,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何必再來問我。]雲平的臉上滿是輸的徹底的神情,[無論是怎樣複雜的場景,你都有能力應對自如,而我隻要一牽涉到壬晴的事就會方寸大亂,這種情況,你根本不需在意我的想法,按照你原有的計劃就行了。]
[不,我在意。]風魔的首領習慣性的把玩著手中的折扇,[我在意森羅萬象的事,也在意你的智慧,]他微微一笑,[雲平,你的確是個天才,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你是怎樣將森羅萬象成功的從六條旭那個女人的身體裏剝離開的然後移植到了她兒子的體內呢。]
[你已經知道我用的是白衣之術,還在這裏羅嗦個什麼。]雲平咬緊了齒關,偏過臉不願看他。
眼前的男人這回又笑了起來,恢複了一貫的不正經,[別抵賴了,雲平先生,你比任何人都知道那隻是個騙局,而且,啊對了,還存在著一個很大的漏洞。]他將折扇遮住了半邊臉,依舊是咧開嘴看著雲平。
[你應該遮住你的眼睛,]雲平點了支煙,屋內很快就雲霧繚繞了起來,[嘴唇的笑是看的到的,如同你的眼裏沒有笑意也是我看見的。]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我好奇嘛,你花了這麼大的心思去掩蓋所有人的思想,讓大家一致認為六條旭的死僅僅是因為森羅萬象再次自行選擇了新的宿主而拋棄他,這些應該不光是為了六條壬晴有一個陽光明媚的童年吧。]
煙霧繚繞的房間裏帶了些許薰香的味道,混合著甘草讓人不免有些昏昏欲睡,雲平卻頭腦清醒的很,他望著風魔小次郎,這個將轉變化運用的讓人眼花撩亂的男子,歲月的痕跡怎麼也映襯不了他那張娃娃臉以及永不正經的態度,這個深不可測的人,他不確定自己能否信任他。
[白衣之術是毀滅森羅萬象的唯一方法,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雲平先生,你真的仍舊天真的以為我看不出來它根本是無法剝離森羅萬象的麼?]男子的聲音一次次的逼近。
雲平驚訝的表情一覽無遺的擺在他麵前,但很快,他熄滅了手中的煙,臉上釋然的苦笑與五年前如出一轍,[什麼都瞞不過你,小次郎,也罷,就當是最終完成旭的遺願吧。]
兩個男子本來毫無相幹的男子肩並肩的坐下,這似敵似友的關係連雲平都覺得有些好笑,他重新點燃了煙,開始講述他那塵封了長達十八年之久從未對人開過口的秘密。
雷鳴坐在咖啡廳裏百無聊賴的朝窗外望著川流不息的過往人群,纖纖細手轉動著咖啡杯中的湯匙,她早已不再是當年衝動的少女,時光留給她的,更多的是日益增長的風韻與成熟女子的氣質。
這樣的臉蛋在任何時候都是關注的焦點,時不時會有男子走進和她曖昧的交談,都被雷鳴婉言謝絕,但其中也有賴著不走的,當那男人不懷好意的牽起雷鳴那看似白皙的玉手時,猛然發現在光潔的背下,她的手掌中全都布滿了厚厚的繭,還未反應過來,兩把劍尖已然一前一後的抵上他的脖頸。
身後的男子還未來得及開口,那人早已自趣的逃走,匆忙中撞倒了正在端著餐盤的服務小姐,引起一陣不小的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