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麼?”殷血薇怒。
韓素素算個什麼東西,她連白月寒都不放在眼裏,還會在乎一個韓素素?
眼見殷血薇就要鬧事,五長老隻得輕咳一聲出言製止:“不得無禮。”
殷血薇神色冷然。
“畢竟是你我有求於人。”五長老頓了頓,望向五夫人:“我們走吧。”
殷血薇麵上微微一僵,因著對方是自家主子的爹娘,故而態度好了許多:“可是,伯伯,我們根本不知道主子他們在哪,現在外頭都是天界的人,我們實在……”
“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五長老淡淡的瞥了老者一眼:“替我謝過你們少莊主、少夫人。”
話是平靜的,語氣也是淡淡的,卻讓老者的身子微微一僵。
——他預感得到,天帝此番若是不能將青丘天狐那一行人趕盡殺絕,憑著北冥霄的勢力……
“上頭的意思,違背不得。還望五長老海涵。”老者這般推脫。
五長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本座從不記仇。”
卻聽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五夫人柔柔的補充了一句:“向來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從不拖遝。”
老者的身子不由得一僵,連帶著分莊內其餘小廝也嚇得白了臉色。
“走了。”五長老輕輕皺眉。
月羽畫莊分莊眾人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卻見殷血薇又抽了一隻匕首,“唰”的一下狠狠地插在老者麵前的櫃台上:“這事兒沒完!”
五長老微微皺眉,卻沒言語。
手持判官筆的賬房先生微微一愣,握著判官筆的手微微發顫。
殷血薇現在的這一匕首,和之前那柄完全是出於威懾作用才飛到牌匾上的那隻是絕對不一樣的。
就這匕首自帶的寒氣,就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脊梁骨直飄冷風。
“告訴韓素素,總有一天,我殷血薇會為了今天這筆帳把她的腦袋削下來!”殷血薇放狠話。
老者的臉色已經白的見不到絲毫的血色。
“還有你們。”匕首被殷血薇毫不費力的拔出來,她轉身,用匕首冰冷的刀麵輕輕的拍了拍那手持判官筆的賬房先生:“今兒的招待,我記下了。若是敢把我們的行蹤換天上那老頭子的賞金花,那我可就——”冰冷的刀麵往賬房先生臉上狠狠的一壓。
賬房先生臉色慘白,險些一下子跪到地上去。
“真是晦氣。”就在賬房先生覺著自己命不久矣的時候,殷血薇反而收了匕首,悶悶的暗罵了一句。
所有人都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便見殷血薇走到五長老身邊,扶了身子更弱的五夫人:“伯父,伯母,我們先走吧,看看哪有落腳的地方。”
五長老望了望被嚇得不見活氣的眾人,責備的瞪了殷血薇一眼。
殷血薇撇撇嘴,錯開目光。
“走吧。”五夫人柔聲開口。
一行三人便向外走去。
直到他們走遠,賬房先生才驚慌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幹淨,整潔,沒有血跡。
忽的,卻又有一柄飛刀貼著他的臉飛過!
賬房先生嚇得險些腿一軟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