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怡的心微微一沉。
按著白月寒的描述,貼身伺候那個應該是蘇扶搖放倒的。
蘇扶搖看著冷漠清高,難以接近,實際上卻隻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下手自然會注意力道,且會體貼的替那下人蓋好被子,以防著涼受風。
而以蘇扶搖的輕功,隻要放倒貼身伺候的那個,便可以順利溜出盤絲弦宮。
所以……其餘人並非蘇扶搖所傷也是正常。
她之前之所以補了那麼一句,不過是因為懷疑那些人是北冥霄所傷罷了。
——因為她懷疑蘇扶搖便是北冥霄所言的《九天魔音》曲譜轉世。既是前世情敵,北冥霄又是那等長情之人,自然不會放過他。
可是,直接砍斷後頸……
這不是北冥霄的行事風格。
“怎麼了?”察覺到若怡的異常,白月寒回頭:“你在懷疑誰?”
若怡的腦海裏有一個人的名字一閃而過。
“沒誰。”但若怡卻搖了搖頭。
白月寒以一種嫌棄的目光瞥了若怡一眼:“明明想到了一個人,還裝!”
若怡不動聲色的剜了他一眼。
“金墨瑾。”白月寒向來不知道什麼叫給別人留麵子。
用蘇扶搖的話來說,北冥霄是偽君子,白月寒是真小人。
至於究竟是偽君子討人喜歡還是真小人博人歡心,那便因人而異了。
“能動得了蘇扶搖,且熟知盤絲弦宮內部結構的,隻有金墨瑾。”白月寒又不識趣的這般補充了一句。
若怡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好吧……”白月寒歎息:“狗咬呂洞賓。”
若怡沉默。
“我再多嘴一句,你不想辦法把蘇扶搖弄出來?”
若怡便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說了,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白月寒一臉的無奈。
半響。
“總之,不要瞎想了。”白月寒用力的拍了拍若怡的肩膀:“就在我這住著吧。絕對安全,沒有一點問題。”
若怡錯開目光,看向窗外。
“行了,沒別的事兒,我先回去了。”白月寒萬分從容的整理著衣服:“你和那個,也別總是鬧來鬧去的。現在這個情況你也知道,其實他也算是被你牽連的,你說呢?”
若怡當然知道白月寒說的是北冥霄。
他……的確是被自己牽連了。
“那我走啦?”
若怡微微一笑:“嗯。”
白月寒悠閑的揉著後腦:“書房的竹榻真夠硬的,采辦的小子就知道中飽私囊,真得好好管管了。”
若怡眼看白月寒一腳邁出門,念及月羽畫莊的書房的重要性不必人界軍隊的軍帳差,自己一個外人留在這兒終究容易惹人口舌,便也欲離開。
卻見白月寒忽的頓了步子,回望若怡:“你可不許瞎跑。”
若怡微微一愣。
“老老實實的在小爺這兒呆著,小爺我最討厭的就是不辭而別。”
若怡苦笑:“你這又是何必?”
“就是這麼任性,沒轍。”白月寒聳聳肩。
若怡無奈,跟上,順手帶上了書房的門。
回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