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霄苦笑:“可不隻是調=戲。”
若怡的目光微微一顫,下意識的低下頭去。
“韻姑娘,險些就被他毀了。”北冥霄低頭,附在若怡的耳邊。
若怡的身子一僵。
——韻姑娘。
之前帶若怡到這兒的女子艱難的一笑:“星君尊上之前說得對,都過去了。”有幾分為難的望向掌門,恭敬行禮:“師父,那事兒,徒兒不會追究……放蘇祭祀和怡殿下回青丘去吧。”說到後麵聲音已然有幾分發顫,帶了些許的哭腔。最後一個字落地,竟是直接轉身便跑。
若怡一愣,抬頭望向北冥霄。
北冥霄苦笑:“那位便是韻姑娘。”
若怡麵上一熱,倍覺羞愧。
——剛剛,實在是太衝動了些。
“抱歉……”她低低的說了一句,隨即抬眸愧疚的望了掌門一眼,轉身追了出去。
北冥霄立在原地,沉默不語。
“星君,蘇祭祀,怎麼辦?”待若怡走了,汀蘭山居掌門才不緊不慢的緩緩開口。
北冥霄默然。
“看樣子,怡殿下對他很關心。”
北冥霄苦笑:“青梅竹馬,那家夥,畢竟和若怡一同長大。”
汀蘭山居掌門沉默片刻,臉色陰沉:“如此說來,難道,韻兒的仇,就不報了嗎?”
“韻姑娘並未真的受辱,更何況,她已經說了,不再追究。”北冥霄略略一頓,擰眉:“蘇扶搖的傷,恐怕還得麻煩你們替我醫治。”
汀蘭山居掌門人冷哼了一聲。
剛剛回來的巫冥不動聲色的幹咳了一下。
“今天的事情,很抱歉。”北冥霄擰眉。
汀蘭山居掌門人不置可否。
另一邊,若怡追的甚是艱難。
韻姑娘先走,她後追,偏生汀蘭山居的路很難認,若怡好幾次都險些跟丟。
末了,她終於趕上了韻姑娘。
原因很簡單——韻姑娘回房了。
“我很抱歉。”若怡推門進去,凝望著捂著臉小聲抽噎的韻姑娘:“我……我不知道扶搖對你做了什麼,但是他是我弟弟,我真的舍不得他受到絲毫的委屈。”
韻姑娘依舊輕輕的抽噎著。
“對不起。”
“其實……他也沒怎麼。”韻姑娘終於低聲開口,帶了幾分無奈:“我隻是被嚇壞了……我當時真的隻是被嚇到了。”
若怡的目光微微一顫。
“他在我的茶裏下了蒙汗藥。”韻姑娘回頭,淚眼朦朧:“我醒來的時候,睡在完全陌生的房間裏……你明白嗎?那種感覺,你明白嗎?”
若怡的心微微一顫。
她當然明白……
畢竟,曾經,她被當作禮物送往魔界的時候——
“我知道他本性不壞,可是我真的嚇壞了。”
若怡低頭。
“之後的事情,都是師父決斷的。”韻姑娘苦笑:“我沒想到會給你還有星君尊上添麻煩……我真的沒想到。或許,如果我一開始就為他說幾句話,事情就不會這樣了。”
若怡苦笑。
——這件事,韻姑娘不落井下石,就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