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鸞一收手,一串細鏈淩空射出,便將那蝴蝶卷了回來。
——隻見之前的銀針竟是正好從蝴蝶翅膀上那對眼睛似的花紋上對傳而過。
無辜弟子嚇尿:“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寒鸞周身冷氣一散,隨身佩劍已然出鞘。
若怡正要攔,卻見寒鸞手上動作迅速,已然以劍柄撞開無辜弟子穴道:“蘇祭祀關在哪,立刻去給我問。要是敢跑——”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沒骨氣的無辜弟子磕頭如搗蒜。
“去!”
無辜弟子連滾帶爬跑出去。
若怡擔憂:“這麼做……不太好吧?”
寒鸞回頭,直直的盯著若怡瞅。
“你一直都這麼問路?”
“紫鴆負責哄,遇到不識相才需要我問。”
若怡再度語塞。
半響:“寒鸞姐姐……再有什麼事兒,我來吧。”
寒鸞涼涼的瞥了若怡一眼,沒再吭聲。
便聽若怡小聲道:“其實,你未必一定要問蘇扶搖被關在哪裏的。”
寒鸞抬眸。
“你問你們家尊上不就好了?”
寒鸞眨眼。
若怡在寒鸞這比冰還涼的目光注視下顯得格外不自在,隻得避開目光:“既然紫鴆常來這兒,你們又是孿生姊妹,你說找你們尊上,他們定會認出你的。”
“哦。”這就是若怡一大段話換來的回應。
若怡表示她徹底敗了。
不多時,嚇得半死的無辜弟子趾高氣昂的回來了,身後帶了一大幫子人。
若怡扶額。
——這是要鬧事兒麼?
難怪如今北冥霄寧可讓楚辰跑腿,也不使喚寒鸞。
寒鸞那性子,沒有紫鴆真心隻會惹禍。
便見那欠揍弟子浩浩蕩蕩帶了一群人過來,指著寒鸞便道:“就是她們,擅闖山門,還妄圖救走罪狐蘇扶搖!”
寒鸞眯了眯眼,沒說話。
欠揍弟子與他所叫來的大部分弟子均是一身淡藍布衣,都是尋常師門弟子的服飾,唯有走在前麵的一年輕女子著了一身淺藍色襦裙,衣襟以大片潔白羽毛裝飾,披散的及腰長發上挽了一朵綴著水晶鏈的水晶蘭花,看那服飾應是比其他人都高上一等。
欠揍弟子指證後,眾人皆對寒鸞怒目而視,唯有那年輕女子依舊目光溫柔,甚是親和。
“師姐,怎麼處置?”欠揍弟子恭恭敬敬的向年輕女子抱拳一拜。
女子開口,聲音軟糯輕柔,帶著水鄉女子特有的柔美:“許是誤會呢?”
“師姐!”欠揍弟子一下子跪到地上,指著自己尚且滴著水的發梢:“你看,她把我按到水裏,這頭發現在還沒幹呢!”又指了指後頸:“那女的砍得可真疼!我這脖子現在都動不了!師姐,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年輕女子擰眉,輕輕的往欠揍弟子額頭上點了一下:“你啊,就知道丟人現眼。”美目一抬,望向寒鸞,雙手搭於一側,柔柔的曲了曲膝蓋行了個禮:“讓寒鸞仙侍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