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就送給你。”北冥霄趁機俯身附在若怡耳邊，輕輕的吻她的耳垂。
若怡不動聲色的躲開他，故意冷了臉色：“一隻小鳥，就想把我收買了？”
北冥霄微微一愣，隨即有幾分手足無措。
若怡起身，甚是自然的坐到搖椅上，靠著椅背，悠然的抿著搖椅旁邊那麵小桌上放著的茶：“說吧，你知錯了麼？”
北冥霄連忙低頭認錯：“知錯了。”
“錯哪了？”
“錯在……不該殺他。”雖然北冥霄並不認為自己有錯。
他覺得他隻是做的有些過分。
“那若是再有一次，你還會殺他麼？”若怡以往是從來不說“若是”二字的，因為她知道，凡事發生了便是發生了，根本就沒有如果。
但是這次，她想麻痹自己，她想騙過自己——否則，她寢食難安。
北冥霄略一沉吟，應著：“不會。”雖然他知道，若是重來一遍，他依舊會殺了夜終離。
他又騙了她。
不過，這算不得什麼。因為夜終離不會複活，若怡永遠不會知道他根本不認為自己犯了錯。
——畢竟，巫冥親手殺的人，沒有誰能複活。
“你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若怡擰眉，神色頗為嚴肅：“你要知道，並不是所有的錯都可以用‘愛’來作為理由換取原諒的。”
北冥霄點頭。
“沒有下次了？”依舊是嚴肅的語氣。
北冥霄點頭，看上去甚是誠懇。
但他心裏清楚，若是再有人窺伺他的人，他依舊會毫不留情。
若怡用嚴肅的目光打量著北冥霄。
北冥霄平靜的望著若怡的眼。
一片嚴肅的沉默。
隨後，便聽一聲輕笑。
“你還真給我麵子。”若怡笑著起來，慵懶的舒展了一下身體。隨後蹲下身子，好奇的用手指戳琴鳥的尾羽。
北冥霄的唇角便揚了一抹溫和。
——若怡果然將那事兒放下了。
“就知道你會喜歡。”北冥霄淺笑。
“你什麼都知道。”若怡抬眸，嗔怒狀瞪了北冥霄一眼，低頭再挑弄那琴鳥，口上心不在焉的問著萬份重要的事兒：“我飛升天狐，那頭應該有動靜了吧？”
北冥霄自然知道若怡指的是天庭：“有動靜。天帝派人過來好幾趟了。”
“熾夜仙居呢？”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樣子。
但是北冥霄知道若怡很重視：“你暈倒之後我誤傷了夜含香，誤殺了二長老，現在熾夜仙居亂作一團，他們沒工夫起事兒。”略一頓：“但是過些日子，等夜含香好了，熾夜仙居必是大患。”
“誤傷？誤殺？”若怡挑眉：“你是認真的麼？”
北冥霄苦笑：“誤殺是真的，誤傷是假的。”
若怡冷哼一聲。
她就知道北冥霄對夜含香早就動了殺心。但那事兒，如今還不及。隻要她將北冥霄看住了，夜含香便不會有性命之憂。
現在，還有更急的。
“汀蘭山居最近如何？他們沒對付蘇扶搖吧？”
“好歹是青丘的靈月祭祀，哪會那麼容易就被人給殺了？”提起蘇扶搖，北冥霄的心裏總是悶得難受：“他暫時沒事兒。”
琴鳥：一種和家雞差不多大，但是尾羽很漂亮的鳥（但是它其實不是七彩的，也不是金燦燦的顏色，和野雞差不多）。現在的話，澳大利亞那邊有，據說這東西尾羽展開很像七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