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終離抬頭，停了筷子望她：“嗯？”
“可不可以出去玩了……”夜含香說著，古靈精怪的望了花菱陌一眼。
便見花菱陌一邊以餐巾試著唇角，一邊輕聲道：“整日隻知道玩，今日的法術可是溫習好了？”
“《血飼》那麼凶險，我有哥哥呢，哪裏就輪得到我用了？再說了，那法術練起來又要沾血，怪疼的。”
花菱陌微微擰眉：“如今有夜家主護著你，以後也有麼？等你大了，終是要成婚的。”
夜含香杏仁眸一瞪：“我不嫁人就是了！我要一輩子留在哥哥身邊！”
花菱陌微微一笑，似有所指的望向若怡：“你不嫁，你哥哥還不娶麼？”
夜終離心知花菱陌有意將矛頭挑給若怡，不由得微微沉了臉色。
夜含香望向若怡，眼底隱隱似有厭惡。
若怡平靜：“荼蘼仙子此言甚是，不娶不嫁，不過是小孩子戲言罷了。”眼見夜含香瞪她，若怡卻不卑不亢：“三小姐好歹是夜家的嫡係傳人，召喚之術若是說不過去，實在是打夜家的臉麵。”
夜含香正欲發作，卻見若怡不緊不慢的瞥了她一眼，那涼颼颼的眼神竟是以無形威壓將她生生駭住，惹得她一時竟發不出渾身的火來。
卻聽若怡語鋒一轉：“隻是，法術修習，刻苦固然重要，卻更著重於‘用心’二字，如今三小姐的心思不在法術修習上，若是硬要逼她修習，想必也不會專心精研，練上幾個鍾頭也不見得有什麼起色。”
夜含香平日最恨別人拿她法術平庸一事擠兌人，聽聞若怡這般言語，再加上花菱陌之前挑唆，少不得覺著若怡有意擠兌她，登時一拍桌子：“你什麼意思？是說本小姐笨麼！”
“若是三小姐自己任命，在下無話可說。”若怡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眼見夜含香氣得漲紅了俏臉，便自桌下被夜終離不輕不重的踢了一下。
若怡便明白，夜終離這是心疼妹妹了。
“若要我說，三小姐本不笨，之所以一直以來顯得平庸，倒不是三小姐參悟不得熾夜仙居的高階法術。”該訓也訓的差不多了，若怡心知若是再對夜含香狠言狠語夜終離那怕是要跟她翻臉，隻得提前說了本就想說的話。
話音落下，夜含香麵上依舊滿是怒色。
“其實三小姐不過是因著不覺著這法術有用，亦或者覺著這法術無趣，故而不肯用心罷了。”
話音落下，卻見夜含香忽的亮了雙眼：“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若怡微笑，隨即想起什麼，坦誠道：“當日我在月羽畫莊的時候，月羽畫莊那位少莊主便沒少往我腦子裏灌些亂七八糟的人事關係，我向來是懶得記的，他說的時候，腦子裏想的盡是些別的東西，故而他交待的事兒總是記不得。”
夜含香便一下子做了回去，支著下巴望著若怡：“那時候白少莊主算什麼？算你的師父嗎？”
“大概吧。”若怡擰眉似是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