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外麵傳來不緊不慢的三聲拍手聲,隨後便見大門驟開,一少年從容步入,身後正是被判官筆放倒、躺的橫七豎八的青丘侍從。
“你看上的,要麼愛你,要麼毀滅。”少年不緊不慢的重複了一邊,嘩啦一聲打開折扇搖了搖,向若怡淺淺一笑隨後一臉鄙夷看向金若璃道:“北冥霄是吧?就憑你?一個連仙身都沒有的小狐狸?白某人還真好奇你要怎麼毀了堂堂北冥星君?”不等金若璃回答,便見他折扇驟然收好,另一手一揮已展開一幅丹青來:“就憑這個?”
這丹青上所繪之人,正是北冥霄。
若怡的心都為之一顫。
當初……星君不是毫不猶豫的將這畫付之一炬了嗎?怎麼如今還在?
金若璃則是一怔。
昨夜她悶得慌,便外出散心,卻發覺若怡不在外麵候著,故而四處尋找,想著把她找回來狠狠地罰上一頓。誰料竟然見她立於樹梢,與北冥星君並肩而立,而那與北冥星君師出同門的“掩日魔輝”楚辰則在她身後展開了一卷畫。
當時她所在的位置正巧在楚辰對麵,而楚辰展開的那卷畫,正是當日北冥星君當眾焚毀的那一幅。
那一瞬,金若璃便隱隱的明白了什麼。
定是北冥星君暗中施法留住了這幅金若怡親手所繪的丹青,用了招金蟬脫殼之計將眾人都瞞過去了。
眼見楚辰騎著貔貅迅速逃跑,北冥星君竟召了極少使用的白澤追趕。可見一向性情淡漠隨和的北冥星君對那幅畫是極其上心的。
因著那事,金若璃徹夜無眠。
她是家裏的掌上明珠,在整個青丘都是人人膜拜臣服的聖女,未來是要繼承《天音樂正》的。她想要的,從來都隻能屬於她。
這是她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那人是放眼整個天界法術最強的北冥星君。可是,將他奪走的人竟是被她踩在腳下的五長老之女!
她一向是不服輸的,這點和若怡很像很像。或許整個九尾狐族是有著傲骨不肯服輸的種族。
那時金若璃便想,金若怡是五長老之女,是罪臣之女,北冥霄與她有情,且之前為她愚弄眾仙,假意燒毀丹青,她抓著了他的把柄,她若得不到他,便要毀了他。
他隻能愛她。她做事情一向不需要理由,就像有權勢的人做事一向不需要理由一樣。
可是現在,那畫竟然不在楚辰手裏,反在月羽畫莊少莊主白月寒手裏!
白月寒完全可以說這畫是他畫的。
“真可惜,這幅丹青無論是筆法還是著色,都是白某人的風格。”白月寒一邊說一邊悠哉悠哉的抬起另一隻胳膊,展開了第二幅丹青:“怎麼樣?這兩幅是不是畫的一模一樣?”略一頓,將左手的畫與收攏的折扇一並放到右手,隨後左手中又多了一卷丹青:“看,這三幅都一模一樣!白某人別的不會,吟詩作畫還是蠻擅長的。”一麵說一麵對若怡擠了擠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