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素素給若怡使了眼色,欲上前收拾,金若璃卻頗為煩躁的一抬手止住兩人,隨後凝視若怡良久,隻是不語,直待若怡被她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才冷冷道:“閑雜人等都下去,你留下。”
若怡垂眸,心下有幾分不安。
她暗暗握了拳頭,做好準備。她知道,便是金若璃再過分她也定要忍過去,唯有讓他們覺得自己的棱角已經被盡數磨平才能讓他們小瞧自己,續而掉以輕心,使得自己找到機會逆轉一切。
周圍侍奉著的盡數退下,唯有素素候在一旁。
金若璃轉眸看向素素,眸間似有掙紮,片刻後低聲道:“你也出去。”
素素麵露疑色。
若怡亦是不解,以往金若璃給自己臉色看都會留著這丫頭在一旁候著,說不定還能幫上忙,今天怎麼忽的想起與自己獨處?就不怕自己驟然發難跟她鬥個魚死網破?
“出去。”金若璃頗為煩躁的重複了一遍。
素素這才滿麵不甘的福了福身退下,順帶關上了門。
若怡戒備的等著金若璃有所動作。
良久,卻不見金若璃開口。若怡抬眸看去,卻覺那往日跋扈慣了的大小姐竟欲言又止。
莫不是思戀星君思戀的太狠,害了相思病?
若怡不由得略勾了嘴角。若是的確如此,那便真要苦了她了。
“你笑什麼?”金若璃一瞪眼。
若怡收斂唇角笑意,淺淺道:“大小姐有什麼要問的,直說便是。”
“你昨晚是不是出去了?”卻聽金若璃劈頭蓋臉的問了一句。
若怡微微一愣,需而想到怕是她見到自己與星君那番偶遇才惹得她又是睡不著又是煩躁,就如同來了月信一般性格古怪。
卻見金若璃咬咬牙,自案上取了支毛筆來:“你若是想過安生日子,便教我丹青。”
“丹青?”若怡又愣,昨夜之事與丹青有何瓜葛?
忽見金若璃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後一掃臉上掙紮與難過惡狠狠道:“我知道你的命硬的很,當日淬了劇毒的九節鞭都殺不了你,娘常說女人要對自己狠一點才能活的滋潤,我卻從未見過有那個女人對自己比你還狠!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卻好不愛惜忍其受刑也不讓步絲毫。我知道你對自己一直夠狠,但我不信你對別人也能這麼狠!”
略一頓,咬牙道:“你對北冥星君也有情吧?我昨夜看到了你們之間的小秘密,你若不幫我,我便讓他身敗名裂!”
若怡目光驟然滿是寒意,被她那一番話說得胸口發緊:“你對星君尊上存了什麼心思你以為我不知道?既然如此你又怎會下手讓他身敗名裂?”
“因為他愛的是你。”金若璃忽的貼近若怡,尖銳指甲撫上她的臉頰,語氣間越發的狠厲:“我看上的,要麼愛我,要麼毀滅。”罷了忽的向後一步,似是悠閑的對著陽光看著自己的手指:“我要你教我丹青,親手把他交到我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