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魔尊?(1 / 2)

“什麼?!”銀夫人一怔:“本座近日占卜,卦象明明顯示她根本活不過十八歲!”

“祭祀多慮了。”北傑霄略略一頓,似是承諾什麼:“她是五長老的女兒,而五長老對於本座來說意味著什麼,想必祭祀已經占卜過了。”

銀夫人的眸光又是一顫。

“為了五長老,本尊不介意為她逆天改命。”北冥霄風輕雲淡。

紫鴆和寒鸞聞言,俱是一驚。

“逆天改命?”銀夫人略略皺眉:“尊上能看破天書之事人盡皆知,她的命數,想必尊上早已看破。這般多災多難,尊上打算以多少修為去改,又要改成什麼樣?”

北冥霄默而不語。

銀夫人這才淺淺的一歎:“並非本座不願幫她,本座之前也確實應紫鴆姑娘之意與大長老交涉,隻是……”

“罷了。”北冥霄皺眉:“既是如此,本尊便不強人所難。隻是——”略一頓,他的語氣中驟然多了幾分冷冽:“還請靈月祭祀勿要忘了自己是怎樣坐上這靈月祭祀之位,五長老獨女之事,還望三思。”

言畢,並不多留,冷然離去。

寒鸞和紫鴆怔了怔,連忙跟上。

出了銀夫人的靈力所及之處,紫鴆連忙攔上前去:“尊上就這麼走了?”

北冥霄略略勾了勾嘴角:“否則如何?”

“那金若怡怎麼辦?”紫鴆滿目擔憂:“白月寒並未教她多少法術,她哪裏受得起大長老的萬般折磨?”

“楚辰那邊來消息了。”北冥霄答非所問。

紫鴆略略一愣,隨後皺眉道:“尊上,調查仙公主一案的確刻不容緩,可是相比為五長老沉冤昭雪,更急的是金若怡的安全啊!”

北冥霄身形一動轉瞬閃爍至紫鴆背後,繼續向前禦風而行,口中淡淡道:“既然靈月祭祀已經試過,本尊又何必逼她再試一次?仙公主一案必定與大長老脫不了關係,本尊把大長老的注意力轉到仙公主一案上,也是一樣的。”

若怡已被周圍狐族的魔音折磨的筋疲力竭,身上鈴鐺似啞了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她沒有依靠,隻得自己硬扛。

就在這時,忽的身後那門卻打開了,隨後便見大長老親自進來,一把拽了她的手腕,惡狠狠道:“天界來了幾個老不死的家夥調查仙公主之事,你給我老實點,別橫生枝節!”

若怡正欲反駁,便被不由分說的封了穴道,隻能如扯線木偶一般任他帶了出去。

天界神差此行便是調查五長老與仙公主一案的相關事宜,大長老謊稱若怡是五夫人的貼身侍女,並向神差指了指若怡腰間的九玄斂音鈴以此為證,隨後胡謅了許多對五長老、五夫人不利的話,若怡被他控製著,隻能不住的點頭稱是,心裏難過的幾乎滴出血來,隻恨自己衝不破大長老的靈力,竟成了他做壞事的幫凶。

好不容易應付了神差,大長老一巴掌糊到若怡臉上,惡狠狠道:“真是該死,又是哪個暗中搗的亂!是不是你叫的人,嗯?”

若怡哪裏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卻因見不慣大長老這般趾高氣昂,拿她出氣,故意道:“是又是怎樣?若不是你做了虧心事,還怕上頭查嗎?”

一句話激怒了大長老,惹得他又是一巴掌扇過來,若怡承受不住竟是淩空飛了出去,撞在牆上又跌落在地,渾身散了架子般的疼。

“混賬東西!要不是你身上有九玄斂音鈴,看本座不把你碎屍萬段!”大長老被忽然到訪的神差嚇得心驚膽戰,又被若怡這麼一通質問,火氣大的厲害,一指門外,厲聲道:“來人,拖出去!”

若怡渾身酸軟,使不上一點力氣,便被聞聲而至的侍衛拽著雙臂拖了出去。身子僅隔了一層薄薄的衣物,擦在地上讓她疼得直掉眼淚。

偏巧這時候外麵竟下起了雨,地上一片泥濘,若怡就這樣被扔到殿外的角落裏,雨水砸在身上鑽心的疼。

她恨透了那對她下了狠手的大長老,身體裏那無處發泄的靈力隨著她的怨念在體內更加瘋狂的四處亂撞,讓若怡頭暈目眩。

迷迷糊糊間,強烈的痛楚似乎減弱了,她似乎離開了這美麗卻冰冷的青丘,眼前是那溫和卻帶了些許疏離的銀眸。她似乎深深的陷了進去,陷入他那憐惜的目光之中。她隱隱的能感覺到他在為她渡氣,她身上的傷在緩緩地愈合著,被大長老那一掌扇得到處亂撞的靈力亦是漸漸的被引導著回到了體內。

她的耳邊忽的鈴音大作,將她從那片虛幻中驚醒。

她下意識的去抓隨身帶著的鈴鐺,猛然睜眼的一瞬卻驚得整個人都僵住。

她撞入了一對冰冷的紅色眼眸。那眸中沒有她熟悉的溫暖也沒有令她心疼的疏離,是令她心驚的邪佞與霸道。那人離得那麼近,近的她的睫毛都會不經意間淺淺的刷到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