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民權運動(2 / 3)

羅莎·帕克斯的被捕為阿拉巴馬州蒙哥馬利的黑人們提供了再次抗議種族隔離法案的機會。大家聚集在一起,決定實行抵製乘坐公交的運動表達黑人的憤慨之情。他們決定在公交公司給黑人一個滿意的交代之前——廢除種族隔離座位——黑人絕不乘坐公共汽車。隻有廢除無理的種族隔離座位,黑人們才可以隨心所欲地想坐哪兒就坐哪兒。

蒙哥馬利的黑人們邀請了伯明翰的一位牧師幫助領導這場抵製運動。對於蒙哥馬利的城市來說,這位牧師不過是個過客,但其實他久負盛名,以擅長有深度、有感染力和感召力的公眾演講而聞名於世。他的名字就是馬丁·路德·金。

12月5日,星期一下午,蒙哥馬利市迪克斯特大街浸禮教堂的年輕牧師小馬丁·路德·金接受委托領導業已開始的抵製運動,他於當晚在霍爾特街浸禮教堂的群眾集會上發表演說。“我的朋友們,終有一日,人們再也忍受不了被拋入屈辱的深淵,經受無窮無盡絕望的折磨,”他繼續,“終有一日,人們再也忍受不了被趕出生活中七月燦爛的陽光,罰站在阿爾卑斯山11月刺骨的寒風中。終有……”金還要說下去,但人群發出的喊聲淹沒了他。誰也說不清,人們是因為他觸動了那根神經而呼喊,或者是對演講人信口說出如此雄辯的言辭感到驕傲而呼喊。哈十八()免費小說“我們聚會,我們聚會,因為我們再也忍受不了。”隨後在馬丁·路德·金的領導之下,黑人們有序地進行著這場非暴力的公交抵製運動,一直持續了好幾個星期,好幾個月。而蒙哥馬利的白人們試圖恐嚇這場運動的領導者,迫使其放棄這場抵製運動。有人甚至在馬丁·路德·金的家中引爆了一枚炸彈,將他的家炸地支離破碎。

但是公交車抵製運動並不是蒙哥馬利黑人為爭取自己權利所使用的唯一方式。他們還將公交公司高上了法庭,起訴它的做法違法了憲法的規定。黑人們心存一絲希望——畢竟最高法院在不久之前剛剛宣布種族隔離學校是違反憲法的。難道種族隔離座位就合乎憲法了嗎?

這一次,最高法院沒有讓黑人們失望,再一次地裁定種族隔離座位有悖於憲法條款。最高法院甚至頒布法令強迫汽車公司和汽車司機們允許黑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坐到汽車的任何座位上。

在這場非暴力的抵製運動之後,羅莎·帕克斯被無罪釋放,她繼續為政府工作。隨後,她加入了約翰·康耶爾斯的政府工作組,約翰·康耶爾斯是一位來自密西根州的國會議員,他主張廢除種族隔離製度。而非暴力運動的“美國領袖”馬丁·路德·金繼續為黑人爭取權益,他在整個南部進行演講,隨後又在全美進行演說,將影響遍及全國。就像印度聖雄甘地一樣,馬丁·路德·金在整個南部發動了大規模的非暴力*與抗議活動,在全國各地的集會上發表演講,鼓勵聽眾們相信種族隔離製度是錯誤的,鼓勵黑人們積極爭取自己的權益,勸說白人們改變自己的觀點。

在整個南部,黑人們緊緊跟隨著馬丁·路德·金以及另外一位民權運動的領導者。黑人們向美國政府抗議著,他們要求平等,取締種族隔離。與此同時,還有一些白人們同意他們的觀點,這些白人先驅堅信種族隔離是不人道的,是錯誤的,他們衷心支持著美國民權運動。但是還有一些人對其進行了打擊壓製,甚至是野蠻地報複。在美國最高法院命令蒙哥馬利的公共汽車不能再進行種族隔離之後,一些白人極端份子居然開槍射擊公交車以宣泄自己的不滿。而還有人更為頻繁地朝黑人領袖的家裏投放炸彈。

還有另外的一些人他們想盡辦法阻止美國的學校發生改變。(哈十八免費小說)盡管美國最高法院在1954年裁定所有學校的種族隔離做法都是違法的行為,但是依然還有大量的公立學校繼續強調著白人與黑人的區別,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二十世紀的六十年代。美國最高法院雖然命令所有的學校都將平等地麵對黑人學生和白人學生。但是這項命令隻是簡單地說所有的學校應該以“合理的速度”進行改造,卻並沒有指明改造的具體最終期限是哪一天。

我們可以來打個比方,試想一下你在學校的圖書管裏查到了一本最喜愛的圖書,你打算將它借出來自己閱讀。這個時候圖書館的管理員一定會給你一個明確的還書日期,並且警告你說如果逾期不還,你將承受很大的一筆罰款。但是如果圖書館管理員說:“請在你方便的時候,盡快地還上這本書吧”(這種說法與“合理的速度”有著異曲同工之意),你一定會將這本書賴在手裏拖上數個月。事實上,或許你不會將這本書還給圖書館了,因為你可以將其反複翻閱。

而美國南部的學校也麵臨著同樣的問題。很多白人學校的校長,以及很多白人小孩的父母親,根本就不希望對學校進行改造,他們打從心底裏就拒絕讓白人小孩與黑人學生融洽相處的念頭。因為美國最高法院並沒有告訴學校實施結束種族隔離的具體時間,所以大多數的學校依然不承認接受黑人學生入學。

在弗吉尼亞州的數個小鎮上,甚至還發生了白人的極端抵製運動。當地的社區在麵對最高法院的裁決之後,幹脆簡單地把公立校門一關,以此抵製取締學校種族隔離的規定。這就是美國曆史上的“大抵抗”。生活在這些小鎮上的白人父母憎恨美國最高法院的決定,他們一想到要將自己的寶貝兒送到學校和那群“又髒又蠢”的黑小孩成為同學便頭皮發麻、神經過敏。後來,白人父母們決定,與其讓孩子與黑人小孩成為同窗倒還不如把孩子送去更加昂貴的白人專屬私立貴族學校——有些極端的家長幹脆就不讓孩子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