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敢殺我明道穀之人”。
聞聲,白衣男子皺眉,繼而轉動頭顱,朝聲源處看去,一旁的七師兄則如看到了救星般地朝正駕鶴而來老者馳去,人在鶴上,白袍加身,衣袂隨風飄動,兩鬢斑白,頗有仙風道骨之姿。
白鶴停在七師兄近前,老者從鶴上走下,並未看向白衣男子,而是掃視了一下四周,看到滿地已斷絕生機的明道穀弟子,眉頭緊皺,而後才將目光看向五師兄,道:“怎麼回事?”
七師兄餘驚未平,但卻也不敢怠慢,指著不遠處的白衣男子,道:“回稟師叔,此人便是打傷小師弟之人,弟子命眾師弟將之拖延,以待師叔來,可不想此人修為驚人,出手擊殺了眾位師弟,弟子也是僥幸,才得以逃脫,望師叔為眾位死去的師弟討個公道”。
老者點頭,抬頭望向白衣男子,道:“你…”隻吐出了一字,便活生生地將要說的話咽了回去,目瞪口呆地看著白衣男子,片刻後才回過神來,微有些不悅道:“沒想到南辰閣主竟有如此雅興,與後輩交手,但南辰閣主不覺得出手重了些嗎”?但他沒想到白衣男子竟會不理睬他,一言未發,”哼“,他麵色鐵青,但卻也未有發作之狀,思索片刻後,再言:“既然各位師侄是南辰閣主誤傷,那本座隻要求帶走此女子,南辰閣主意下如何”?他猜不透此女子與南辰是何關係,試探性地問道。
“南辰閣主?師叔,不知是哪位南辰閣主”?一旁的七師兄不知所雲地問道。
“這世間有幾位南辰閣主”?老者並未正麵回答,反言問道。
七師兄陷入思索之中,不久後突然麵色蒼白的問道:“難道是淩雲閣閣主七公子南辰語”?
“沒錯”,老者答道。
答案得到證實,七師兄立即汗流浹背,全身發冷,爾後顫聲道:“怪不得連布下北鬥天罡陣,都無法撐住三招”。
“三招?如果他真的出手,恐怕還沒動手,你們就會連渣都不剩的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旁的老者冷言諷刺道。
聞言,七師兄便生出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在心中暗歎道:不愧是年青一代的裏程碑,可力敵老一輩的超凡人物啊。
“她是我的弟子,你所說的小師弟也是我所傷”,南辰語開口了,看著七師兄,平靜地道。
老者再皺眉,朝被打暈,正躺在地上的燕婉兒看了一眼,回過頭來,道:“此女子身上並無真元波動,南辰閣主說此俗世女子是你的弟子,是否有些太過牽強了”。
“何為俗世”?南辰語反言問道。
老者無言以對。
“她是我的弟子”,南辰語麵無表情,再道。
“你…”,老者指著南辰語,怒道,片刻後,才平靜下來,冷冷道:“早聞南辰閣主天賦異稟,驚才豔豔,為百年難出的英才,一身修為更是登峰造極,出神入化,老夫雖為前輩,但卻想厚著臉皮,向南辰閣主討教討教?”
“你”,南辰語看看老者,說出一字,接著風輕雲淡地接著說道:“太老”
“比試不分年齡的大小,隻在於修為的高低,難道南辰閣主看不起老朽?”老者麵色微沉,問道。
“既然你執意,如你所願”,南辰語道,“但此地太過狹隘,且又為世俗地界,恐傷無辜,換個地點”,說完走到昏迷女子旁,躬身抱起女子,後施展秘法瞬移,眨眼消失在原地。
鬼穀老者抓起七師兄,駕鶴追去。
南辰語幾次瞬移,停在了城外的草原,將女子放在一塊光滑的大石上。女子睡得很熟,太累了,身累了,心累了。
老者隨之而來,揮手,將七師兄甩到一邊,七師兄一個走咧,險些摔倒,老者從鶴上瀟灑走下,道:“想活命的話,躲遠一點“,七師兄聞言,毫不猶豫地跑出好遠,才停了下來。
南辰語與老者四目相對,對峙良久,全無動作,就連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動了,老者先發製人,身飛而出,一掌擊出,渾厚的真元帶著淩厲的掌風,拂過原上之草,吹得枯草紛飛,更是帶起如鬥的碎石,擊向南辰語。
南辰語卻未動身,將劍插入大地,從容地擊出一掌,一掌之力,如鯤鵬揮翅,猶可擊天,兩力相撞,飛沙走石,一時天色劇變,變得昏暗不清。
南辰語動了,全身包裹著渾厚的金色真元,衝天而起,老者亦是將真元催至巔峰,帶著紫色真元隨之而來,隻是瞬間,兩人已是交手數百,一老一少,一金一紫,一來一去,如風般的速度,令人眼花繚亂,讓人無法捕捉到二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