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得意,“嘖嘖,這方看著一個,那方又念上另一個了!難怪傳說周芷蘭淫//蕩無恥,你這顆心裏,到底裝了多少個男人?”
“對,我的心底裝了無數的男人。但是,那又關你什麼事。”
他雙眼一豎,非常不悅,“女人,最好別挑戰我的容忍度,我的耐心非常之有限。”
“你到底跟紫極公子什麼關係?”
他不由挑眉,“怎麼隻準他一人習得絕世神功,別人就不可以嗎?”
聞言,輕輕還是鬆了很大一口氣。直覺,她就是不願意他們兩是一人。至於為什麼,她也不明白心底的想法。
“主子,陷井快破光,我們必須現在離開。”一下屬牽來了馬兒。
司馬睿躍上馬,點了輕輕的穴,便策馬要走,哪知仍慢上一步,燕九州已經私帶人馬從另一頭繞到了他們背後,將之團團圍住。
“輕輕,你沒事吧?”燕九州率先問出口。
這一問,又一次令那雙狼眸半眯起來,手下更加用力勒住了懷中的人。暗咒一聲,該死的女人!
“想困著我,你們還不夠資格。”
他揚手丟下一物,轟的一聲,四下迷煙驟起,掩去了所有人的眼目,隻聞樹葉沙沙作響,由近而遠。
輕輕隻聽得身後一片混亂,和著姬鳳傾、燕九州的急切呼喚,她剛想開口,就被捂住了嘴。司馬睿架著她,跳到了另一處峽壁,揮手策動,便聽得剛才的那方,傳來轟隆劇響,一片慘叫。
輕輕大驚,沒想到這男人如此陰險,居然以自己為餌,引敵到最大的陷井處,再跳到另一方去啟動。要是他日,他對上奕哥哥,那絕對是最強大的一個敵人。
“可是心疼你的前男人?”
他抬起她的臉,清晰地看到了擔憂,略過心頭不悅之感,硬是揚起唇角,說道,“好戲才剛剛開始。”
她一愕,聽到遠處行來一串馬蹄聲,抬頭一看,便見著華憲之一馬當先,奔了過來,這才恍然大悟,“你……你是故意引他們來的!”
“我說過,我想看看,為了你,他們會多麼瘋狂。難道你不想看看麼?末伽女天下,哈哈哈哈,真是名不虛傳。”
“你這個瘋子,神經病……”
眼眶一紅,那片廝殺模糊在眼底,她氣得狠狠咬上他的手,再不鬆開,直要流血見骨的狠,揉進自己絕決的恨意和心疼。
這個男人是惡魔!
華憲之等人趕到,一看到姬鳳傾的人馬,便以為輕輕就在此,沒有多說便兵戎相見,一千的人馬對上此刻三千已經折損成兩千的人馬,倒也不見弱勢。
司馬睿還故意時不時顯身,引得眾人齊來爭奪,如此坐收漁之力,當真狠毒。而華憲之以前的匪友全為西秦軍所滅,自然新仇加舊恨,殺紅了眼,這方發現異狀的碧姬和護衛長也來不及阻止,隻有加入戰鬥。
“蘭兒——”
一聲怒吼突然響起,那聲音蕩在整個山峽中,讓人心神俱震,好似百獸出籠,氣吞山河,紫影突然淩空飛出,直直衝向那馬上的兩人。瞬間,無數斷枝散葉化成銳物,朝那紫影撲去,間或著隻隻帶毒的小箭。
“別過來,有毒,有陷井,不要——”
這一叫,又引來了華憲之,他失職之愧連日來一直縈繞心頭,這方見著人了自然不管刀山火海也要衝上去。
此刻,若要說華憲之有勇無謀,那麼一向精明的姬鳳傾也失了控,便不能如此斷然。實因都心係於一人安危,才會如此失智,隻求著平安救回那人兒,哪裏還有心思考,便是用著最笨的辦法,用肉身去搏,也要奪回她。
他們齊齊朝她奔來時,那樣執著的無畏,那樣癡傻的行為,便如漫天飛舞的碎葉,悄悄鑽進了心底的一角,再難揮離的心疼。
“不要——”
銀刃劃下,紫光襲來,血色彌眼,嘶殺盈耳,腥甜的味兒緩緩溢滿了喉間,眼角……
姬鳳傾身上插了三隻毒箭,仍義無反顧迎上司馬睿的毒掌;華憲之被絲綾幻成的利刃,劃中腹部,鮮血狂噴,仍揮刀上前。
紫極神功一出,在司馬睿身周形成的銳利護盾,凡物即是武器,無人能近身半分。
如今隻有一個辦法!
她閉目沉氣努力衝破大穴,終於一手能動,伸手去抓那飛旋的斷枝,屢屢被其稅氣劃傷,但終是被她抓著一根,司馬睿認真對敵,完全沒料到她已能動,當那根斷枝再次埋進他胸口時,他驚愕的雙眼,似要淌出血水來,濃烈的恨意,夾著更多的不甘,和一抹晦黯不明的心痛,狠狠地咬上她的脖頸。
低吼一聲,“女人,我會要你為此付出千倍的代價!”
“主子,快撤離這裏。他們全攻上來了……”
“隻要你還有那個命。”她吼回去。
他突然狂笑一聲,揚手用力,狠狠地擊向她背心,這是他蘊積了三成功力的最後一掌。便是三成的紫極神功,也足可毀斷一人經脈,輕輕便如斷枝殘葉,飄飛了出去。
“輕輕……”
“蘭兒——”
又是聲聲的急切嗬,她何德何能,贏得他們的關愛和擔憂。
意識飄離時,她見到的是那抹執著的鳳眸,心中揪疼。
奕哥哥,對不起……也許蘭兒這次又要失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