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比隆聽罷,內心一震,奎因所說的的確是事實,可他仍舊不相信,他這麼多年吃了那麼多苦,耗盡了青春與光陰,得到的卻是一個無法接受的結果。“爹爹不可能是聖教的叛徒,不可能。”可是內心裏麵卻有另一個聲音在說,“是的,他是,他罪有應得。”
“你不要多說了……我們的對話到此結束!”安比隆內心極度翻滾,他對著身後的奴隸們喝道,“把這些為虎作倀的畜生全部綁起來,我要挨個收拾。”
安比隆話音剛落,幾個奴隸已經動身來到?醉酒的頭目前。可是不等奴隸們拉開手中的繩子,幾把劍已經出手,剛才還醉酒不醒的頭目們刺往身後的劍已經洞穿了幾個奴隸。而奴隸們也並不坐以待斃,一個奴隸瞬間張開大口,露出幾顆粗長的獠牙,順著長劍猛地往前衝去,直到長劍完全沒入身體,此刻他離頭目隻有一尺之遙。隻見他猛地一探頭,獠牙瞬間紮進了那個頭目的脖頸。而被咬過的傷口從白色片刻變成灰色又變成黑色,皮肉也散發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直到那個奴隸背後又被插了幾劍,那個凶狠的獠牙奴隸才翻了白眼,此刻紅得發黑的血順著劍槽汨汨地流成小河,他大大的眼睛瞳孔開始擴散,麵容開始扭曲,身體已經蜷曲成一團,伴隨著淒慘的嚎叫,片刻之後,一頭巨狼轟然倒地。
另一個奴隸揮動著長長的利爪,瞬間劃穿了一個侍衛的麵們,幾道又深又長的溝壑頓時懸掛在了他的臉上,鮮紅的血順著溝壑縱橫蜿蜒,隨著血流的增大,變成了小型的瀑布。一個頭目從背後一劍削掉了奴隸的腦袋,隻見一隻豺的身子現在眼前。
瞅見同伴們慘遭分屍,下場如此可怕,其餘的奴隸麵對長劍有了一絲畏懼,小心翼翼地退到安比隆身後,等待出手的機會。
“安比隆,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當年灰溜溜逃走的叛徒,如今大搖大擺地跑回來,扮豬吃老虎竟然要置人於死地,世道真是變了。”
“可惜了,差點讓他奸計得逞。”
“你們不是已經爛醉如泥了麼?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安比隆自言自語道,“傳信的時候我也在,沒有消息透漏出去,怎麼會……”
“安比隆,你大概還不知道威斯克是怎麼死的吧?”??巴裏接過話茬,“威斯克嗜酒如命,對他來說酒桌如戰場,可惜因為延誤戰機,被軍棍活生生打死,血肉模糊,拖走的時候儼然一坨肉泥。所以沒人會向他學習……而這注定有陰謀。”
“你……真是卑鄙無恥下流!”安比隆鼻子都氣歪了,他指著一臉平靜的奎因發狠道,“算你狠,不過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別得意得太早,你的傷口,沒有解藥你蹦噠不了幾天了。”
“安比隆,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沉默許久的奎因突然開口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