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當我是個畜生吧。”奎因依舊穩如山,他好奇地盯著那些奴隸,眼中滿是渴望,“他們的確是死了,也的確是被複活了。可是怎麼就變成了動物呢?這真是件奇怪的事情。”
說時遲那時快,奎因猛地從虎皮椅上閃到一個又黑又壯的奴隸麵前,伸出犀利的五指,插向他的雙眼,“我始終是好奇……”
奎因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而鈴兒叮當響之時探出鋼爪,這一記作為速度與力量的完美結合,以摧古拉朽之勢衝擊過去,不給敵人留一絲的喘息機會。可是,結果卻大大出人意料。那個奴隸猛地一聲長嘯,瞬間轉移到奎因身旁的座子上,一臉驚恐與氣急敗壞,麵容也瞬間變成了一隻凶狠的長臂猿模樣。而其他受驚的奴隸麵容也都變得極其怪異。
“十分有趣,十分有趣。”奎因指著他們笑道,“安比隆,看來你已經把整個叢林的動物都做過實驗了?真是費盡苦心啊。不知道這裏麵有沒有獅子與大象,對了還有野豬?”
“哼,奎因,你以為這是動物集會嗎?”安比隆自顧自地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端在手中,“我勸你不要垂死掙紮,免得受皮肉之苦,也不要癡心妄想,省得死後都不得安生。”
“既然如此,那你還在等什麼?你費這麼大勁終於得了機會可以報當年一箭之仇,替你死去的老爹談個公道,何必跟我廢話呢?”奎因坐回到虎皮椅上,“難不成你也要玩一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臨死之前的狂歡?那我可沒興趣。”
“奎因,我安比隆的一生都被你毀了,這麼多年以來,支撐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就是親手宰了你,每當我想起你為了一己私欲不但毀了聖教的團結還絞死我爹爹,我都恨得牙根直癢癢,我恨不能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再喝你的血,把你手下的爪牙全部殺光,隻有這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安比隆撫摸著桌子上的長臂猿,冷冷道,“可是如今眼看要得償所願,我卻想著,殺了你,我的後半生就再也沒了目標。你知道沒有目標是件多麼可怕的事情。所以我突然想通了,我要留著你,一點一點折磨你……哈哈”
“看來到今天你都不知道你爹爹為什麼被絞死?這真是個遺憾。”
“你說什麼?”安比隆猶如挨了一記沉重的悶棍,瞬間開始爆發,“任你說出花來,也隻是你貪圖我家絕學,故意設局陷害我們。這個當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做過什麼心裏清楚,沒必要為自己開脫。”
“你爹爹罪無可恕在前,我隻是在一個死囚犯身上動了點心眼。既然你心裏已有答案,任我再多說也是浪費口舌,”??奎因伸手撓了撓額頭,又道,“你可知道你爹爹當年私自放走的犯人是誰?”
“這個我覺得並沒有探究的必要,哪怕是個小嘍囉到你嘴裏也能變成一個牛逼哄哄的大人物!”
“你應該知道你爹爹與一個叫薩格的流浪法師私交甚篤,而薩格對於光明聖教意味著什麼,你心裏無比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