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竹中重治覺得自己的喉頭一陣哽咽,一陣愧疚之情從心底升起,不由得流出了淚水。
“傻孩子,父母永遠是最了解你的人啊!”重治的母親杉山夫人輕撫著重治的頭,為他整理衣裝,這樣的工作,她做了十幾年了,可是一想到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不由潸然淚下,動情的將重治擁入懷中。
“好了,讓半兵衛安心的去吧,雄鷹總是要經曆磨難才能成長的,或許,這也是一種機緣。”一旁的竹中重元將重治的包袱拿了過來道。
重治起身接過包袱,對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深施了一禮,轉身向門外走去,門外跪著的是他的妻子春野。
重治行至春野麵前,春野拜服道:“夫君大人請早些歸來,春野會一直等著夫君大人的!”
“春野!對不起!真是苦了你了......”重治將春野扶起,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
“報!報告殿下!山下有人求見,點名要見殿下!”就在重治與春野依依話別的當頭,一個傳令官打斷了這濃濃深情。
“可問清楚是何方勢力?”竹中重元從屋內行出,對單膝跪在地上的傳令問道。
“來人自稱是三河武田家的外交使者,替三河武田家當主武田信清送一禮物給少主殿下!”傳令答道。
“三河武田家的武田信清!莫非就是那以迅雷之勢席卷了東海四國的武田信清?”竹中重元驚訝道。
“正是!”傳令應合。
“將來人帶上來!”竹中重治思索了一番,對傳令道,看來,今天是走不了了,暫且先看看武田信清是何意圖再說。
重治與其父返回大殿,杉山夫人則為了避嫌,入了內院,不多時,傳令引來三個人,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和兩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隻看裝束,重治就明白了此三人的身份。中年漢子應該是三河武田家的外交使者無疑了,至於那佩刀的兩名年輕,當是此人的隨從。
“在下乃三河武田家外交使者,真田幸隆,代我主武田中務大輔三河守信清問候大殿安好!”真田幸隆對著竹中重元拜服道。
“幸隆大人不必拘禮,我竹中家與三河武田家素來無有往來,不知大人此來所為何事?”竹中重元道。
“我主敬仰大人公子的才學,得知重治殿下已然白身,特命我帶來厚禮,希望能夠請得重治殿下能為我三河武田效力,我武田家必以重職以待殿下!”幸隆向左右使個眼色,師從從隨身攜帶的包袱裏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二人合力托起,上前呈上。竹中重治與其父重元對視一眼,心下皆有些驚駭,從侍從凝重的表情來看,此禮該是相當厚重,不過,身為四國領主的武田信清,竟然會敬仰竹中重治一介白身,真是有些難以置信啊!
竹中重元有些顫抖的接過那個盒子,重治看在一旁,深怕重元一個手抖,弄出什麼不可收拾的局麵來,趕緊接過盒子,放於案上。重元的表現,倒也並非畏懼信清的權勢,而是所謂無功不受祿,收了這個禮,萬一太過貴重,那這個人情可就難還了。
重元小心的打開盒子,但是,盒子裏麵的東西卻令他目瞪口呆,這就是所謂的重禮?不過是一盒子的泥人兒而以!重元頓時生出一種被人戲耍了的感覺來,若非顧忌到武田家的強勢,當場可能就要爆發。
“這就是武田家的重禮?嗬嗬!武田家之人出手果然不同凡響,此等厚禮我重元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呢?”竹中重元沉陰陽怪氣,故作譏諷道。幸隆聽聞此話也不做怒,隻是示意重元看看身旁竹中重治的反應,重元疑惑的轉頭看去,發現竹中重治拿著盒子裏的那些泥人兒,開始有興致的擺、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