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大型的戰機,每一架都關係重大,不比槍械一類的小型武器。這樣的軍火走私,簡直駭人聽聞!偏偏在它們出現之前,聯邦軍部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
在場的軍士無一不心驚膽戰,這背後代表著什麼,簡直令人無法想象。
為了維係平衡,葉棉早就伏低了身子,幾乎是平趴在了飛行器上。她張著眼睛,四麵打量了一番,發現方湛所搭乘的那架飛行器就在不遠的地方,而且還在不斷的靠近。
“怎麼這會兒才來?”方湛冷肅的開口道,甚至帶了點譴責的意味。又隱含了一絲深意,好似他是刻意等著自己的一般。
飛行員隻覺得一陣冤枉,可葉棉覺得自己更冤枉——要讓她親自開飛行器的話,早八百年就來了,隻能怪自己攤上了一個過分謹慎的飛行員唄。
“附近建築和道路上的人群都疏散了麼?”這一句,方湛卻是對著通訊器說的。
空戰就開辟在鬧市上空,著實影響太大了,稍不注意,便有可能殃及下方的民眾。
而且現在這個場麵,完全是對敵方有利,而對聯邦製肘太多。對方想來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乖乖的放棄這片戰場,反而傻乎乎的跑到人跡荒蕪的郊區。畢竟對這些敵人來說,聯邦公民的死活,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之內。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軍部完全可以直接將敵方的運輸艦和戰鬥艦一同擊毀,而不是遣了這麼多架小型飛行器,將他們團團圍住,與之周旋。
方湛吩咐完地麵上的人,又告訴葉棉軍部的打算:“盡量奪取地方戰艦控製權,如有可能,不要對艦身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
這是怕戰鬥墜落到地上,將一眾建築全給壓塌了。
葉棉點了點頭,便見方湛又開著飛行器,繞行著往對麵去。如果要盡可能多的奪取戰艦,他們確實不適合分在一處。
期間對方的戰艦開火了好幾次,奈何聯邦軍部派遣來的,全部是小巧卻異常靈活的小型飛行器。這些小飛行器根本威脅不到戰艦,然而離得遠了,戰艦打出的攻擊也能輕易被它們閃避。
等所有飛行器就位之後,方湛一聲令下,包圍開始收縮。
到了一個恰當的距離,再靠近被擊落的危險會大大上升之時,所有的飛行器都拋出了鋼索,以既定的分組,十二架小飛行器一組,從四麵八方將戰艦給套了起來,用粗壯的鋼索給牽製住了。
戰艦上配備的能量武器,開始加大了攻擊頻率,然而飛行器靈活而輕盈的技巧,卻屢次避過對方的射擊。
葉棉眼看著一道橙紅色的光亮射來,下一秒,整個機身便是一個突兀的回旋。
她所攀附的這架飛行器的飛行員,顯然在這種時候,隻記得應對戰艦的攻擊,完全忘記了上麵還趴著一個大人物。
不過葉棉倒也從來沒將自己的安全,放在這“技術不行”的飛行員身上。在機身翻轉的瞬間,她早就攀住了一根鋼索,吊在了銀色的鋼索上。
飛行器在翻轉之時,和戰艦之間的距離自然會有所變化,而原本拉伸得筆直的鋼索,也鬆懈了許多,顯得有些搖搖欲墜。
雖然下一秒,飛行器又重新恢複了平衡,將鋼索重新牽直,但確確實實,讓葉棉體驗一回高空蕩秋千的驚險。
血族是不怕摔,可她從來沒試過從高樓上跳下去,完全沒有自由落體的經驗啊!
而隨後,看到鋼索上的葉棉的飛行員,也是倒抽一口涼氣。他本來完成了一個完美的飛行動作,心中雖然感覺少了點兒什麼,卻因為喜悅,頗有些洋洋得意的意味。可看到葉棉的身影時,心跳驟停了半拍,心髒病都快嚇出來了。
娘喲!這可真不是他擔待得起的!
而且葉棉攀上了鋼索之後,絲毫沒有重新趴回飛行器的打算——她既然爬了上來,自然不是專門為著近距離圍觀的。一直呆在上麵,又能幹什麼事?!
她就順著這根危索,伏在上麵,一點點的向著戰艦靠近,平穩得幾乎不像是在高空裏。
葉棉的神情專注,目標堅定,她知道自己能力,所以也有把握。但周圍看見的,沒有不覺得驚險的。
尤其戰艦上的人似乎也發現了她,本來奔著飛行器去的攻擊,竟然分出了一縷瞄準了葉棉!
眼看著那火光快打在了她的身上,她卻似輕靈的蝶一般,在鋼索上飄忽的移了幾步。又一隻手吊在了鋼索上,繞其旋轉了一周,堪堪將那火星避過。
發覺她安然無恙,圍觀者無一不摸了一把冷汗,這才反應過來,叫喊道:“還不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