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你整天的這麼裝不覺得累麼?”廖錦焱一直認為他是在偽裝,明明十分有心機,卻總是擺出那副樣子,著實讓她看不上。
秋白黎將視線調向她,“平江候何意?”
“何意?就是說你假惺惺!”毫不客氣,廖錦焱言語如鋒利的劍。
秋白黎的神情卻沒有一點變化,“從生下來便是如此,不存在假惺惺一說!”
“生下來就這樣?哈,還真是無奇不有!那太傅大人的血是不是熱的?”估計那樣子,也是個冷血動物。
秋白黎看著她,稍有不耐的說道:“熱的!”
廖錦焱點頭,“原來是熱的,還以為和老鼠一樣,是冷的!”
秋白黎的臉隱有抽搐,拿他和老鼠相比!
一時間兩人都閉了嘴,靠在那裏的廖錦焱上下的看著秋白黎,任她如何的看,他都是一副坐禪的樣子,沒有一絲不舒服的神情,廖錦焱頓覺得好玩兒,還有這種被人一直看著還能坦然自若的人,真是稀有!
馬車拐了個彎,靠在那裏的廖錦焱也隨著慣性被甩的坐了起來,而視線卻沒有轉開,則一直都看著秋白黎。
不得不承認,這張臉的確長得不錯,而且十分的適合他那副清冷淡雅的神情,如果,撇去她一直覺得他假惺惺的想法,這秋白黎還的確是她喜歡看的那種類型呢!
驀地,廖錦焱緩緩的向前,然後慢慢的靠近秋白黎,一隻手伸出來,準確的摸上了秋白黎的胸肌!
秋白黎迅速的看向廖錦焱,那張雌雄莫辨的臉漾著邪邪的笑,黑曜的眸子閃著戲謔,唇角揚起,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她十分大膽!
手指微動,在那樸素的衣料上滑動,廖錦焱對他這種節儉的風格還是蠻喜歡的!
那手指在一寸一寸的挪動,刺激的皮膚發癢,終於,秋白黎開口,“平江候對我的衣服有什麼意見麼?”垂眸注視著那還在挪動的手指,他的身體在緊繃。
廖錦焱一笑,“對這衣服沒什麼意見,就是對這衣服下的身體有點意見,太傅大人覺得不妥?”一邊說著,還一邊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十足的做惡作劇的人才會有的動作。
秋白黎那雙空濛的眸子顫動了幾下,在廖錦焱的臉上停駐了幾秒鍾,而後再次開口,“能得平江候提意見是我的榮幸,但平江候能否先把手從我的衣服裏拿出來呢!”那隻手竟然鑽進了他的衣服裏,而且準確的摸到了皮膚上,他的身體緊繃的在顫抖!
廖錦焱感覺到了手下身體的顫抖,不禁覺得詫異,“太傅大人在抖什麼?”
秋白黎深吸口氣,而後開口,“我天生對別人的觸碰過敏,平江候把手移開行麼?”聲音在隱忍,似乎想要吐。
廖錦焱一聽頓時咻的收回手,然後快速的撤回原位,和他保持最遠的距離,“要吐出去吐哦,這裏不止你一個人!”
看著廖錦焱那如臨大敵的樣子,那雙空濛的眸子竟然閃現了一絲笑意,平靜的伸手攏了攏被廖錦焱弄亂得衣服,淡淡的說道:“不會吐,全身長紅點罷了!”
廖錦焱頓時鬆口氣,她最討厭別人吐了,她看見了也會惡心的跟著吐得。
馬車晃晃悠悠,幾分鍾過去,廖錦焱開口,“喂,長紅點了麼?”
秋白黎看了廖錦焱一眼,“沒有!”
又過了幾分鍾,“長紅點了麼?”
“沒有!”
再次幾分鍾過去,“現在呢?長了沒?”
搖頭,“沒有!”
“你不是說你過敏麼?”怎麼這麼久還沒長出小紅點!
此時馬車突然停住,外麵傳來說話聲,“侯爺,太傅大人,祠堂到了!”
秋白黎起身,在走到車門時,淡淡的送給了廖錦焱一句,“大概是平江候沒有人味兒吧!”說完,便掀開車簾走了下去。
廖錦焱蹙眉,“沒有人味兒?你才沒人味兒!”隻可惜已經沒有人聽到了,霍霍的站起身,不禁覺得惱怒,今天居然被他給占了上風了,不過,剛剛什麼意思?他對她不過敏麼?哈,她是不是得感激涕零啊?
盡管是後宮嬪妃的祠堂,也是修建的相當豪華,占地方圓幾百裏,青色的牆壁青色的瓦片,沉靜又透著一股哀怨的氣息,後宮孤獨女子的靈魂聚集地,想必都是些含冤而終的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