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錦焱嗤笑,“你真說對了,我還真是不在乎!”
“你……廖錦焱,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我從來沒見過公子對哪個人那麼用心過,你是第一個,可是你怎麼能這樣?”花蔓秀為她們家公子抱不平,換來的確實廖錦焱無情的冷笑。
“他對我用心,我就一定也要對他用心麼?誰規定的他對我怎樣我就要還回去?花蔓秀,我想不用我說你自己肯定也知道,我現在可以和邢允天近距離的接觸,不管做什麼都是最方便的,而此時你家公子向我示好,憑他那個無利不起早的性格,你覺得就是單純的對我用心?你未免想的太好了!”商隱鶴能夠常年在外閑雲野鶴,而返回大幕就奪得了家主之位,他會是個簡單的人?溫文爾雅淡泊名利不過是個掩人耳目的假象,到底如何隻有他自己才知道,而她更不會隻是因為幾句話就單純的以為那是個一腔熱血陷入情網的男人,如果她那麼想,那麼她的腦子肯定是被驢踢了!
花蔓秀在一瞬間啞然,公子其人如何她最清楚,可以無情的將跟在身邊七八年的侍女一掌打碎頭骨,僅僅是因為她想向他獻身,想爬上他的床,而且曾經那侍女還為他擋過刀,可是他卻一點不念舊情一掌就結束了她的命,之後還會笑的雲淡風輕,她真的不知該如何來形容他,那真的是個笑麵閻羅!
“你也沒話說了?嗬嗬,花蔓秀,你出宮吧,然後告訴他,我廖錦焱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不要以為一個傾倒眾生的笑,就能迷惑的了我,我是個女人,但,我卻是個比男人還要無情的女人,讓他小心一點,莫要再惹我,否則,我就讓他也嚐嚐那子彈的味道!”說完,廖錦焱轉身,毫無留戀的舉步離開。
“等等!”花蔓秀急忙出聲,隨後快步跑到廖錦焱麵前,拉起廖錦焱的手將個東西塞進她的手裏,“我會將你的話傳達給公子的,不過,這東西是公子讓我給你的,你扔了也好燒了也好,反正我給你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一件了,錦焱,這是你第一次在我麵前承認你是女人,但我沒有一點失望或是失落,相反的,我卻很高興,因為能有你這樣一個女人,我多希望我也能像你一樣。你要一直這樣下去,百毒不侵,任何人都對你造成不了任何影響,那你就是最強的!”第一次,花蔓秀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名為蒼涼的歲月刻痕,說罷,鬆開廖錦焱的手離開,沒有回頭!
廖錦焱站在原地許久,而後緩緩的攤開手,一個十厘米左右的小木雕靜靜的躺在手裏,那小木雕是個小人兒,束起的長發緊身的勁裝,一張臉看不出男女,卻有著一雙上挑的眸子,唇角也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盡管刻功有些粗糙,但是依據神態舉止,也能看出個大概,不正是她廖錦焱麼!
看了半晌,廖錦焱緩緩合上手,抬眸看著無盡的黑夜,濃墨般得黑夜如同她的眼睛,帶著神秘和悸動,“何必呢!”輕歎一句,而後舉步離開,半空灑下星星點點的雪花,又下雪了!
秀女選拔告一段落,一直幫忙代辦秀女各項考核的廖錦焱和秋白黎還要做最後的一件事,所有的事情才算完結。
這件事是什麼呢?那就是拿著這份最後的名單去皇家單獨的後宮祠堂,將這份名單擺在祠堂之中,以供這些歸天的曆屆皇上的後宮妃子甄看,若是呈上這份名單之後的十天之內沒有天降災禍的話,就說明這份名單裏的女子經過了老祖宗的考核,可以做皇上的妃子或是可以賜給大臣做妻妾,而且保證都會子孫滿堂!
廖錦焱對這個規矩笑了半晌,如此毫無根據的事情竟然也讓大燕所有的女子官民深信不疑,當然的,邢允天信不信就另算了,似乎對這事兒也不是十分上心,隻是告訴廖錦焱在祠堂的這幾日不要和秋白黎產生衝突,他武功很厲害!
廖錦焱再次感到荒唐,她看起來就那麼像隨時要找人打架麼?和秋白黎產生衝突?她真是沒事閑的了!
出了皇宮,便有一輛樸素的馬車等在宮門口,上了馬車,便直奔東城郊,那是一片無人區,也是禁地,而皇家後宮的祠堂就在那裏!
馬車裏,是這一次審核秀女的兩位重要人物,平江候和太傅大人!
馬車晃晃悠悠,廖錦焱百無聊賴,靠坐在馬車裏姿勢隨意,相反的秋白黎正襟危坐,像是坐禪一樣一動不動,空濛的眸子像是穿透車廂看著外麵,像是與世無爭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尤其是不經意間散出的淡然氣息,簡直就像是馬上要升天了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