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上前倒了一杯送到小個子跟前,“爺,您先潤潤口,一會兒有你舒坦的!”
小個子盯著雨露鼓鼓的胸脯,一把抓過茶杯將茶倒進嘴裏,手一揚將被子甩出去,探手就要抓雨露的胸,“咱們倆先舒坦舒坦!”
雨露嬌笑著躲避著小個子的追逐,“咯咯,爺,不要這樣嘛,快看,姑娘們來了!”說著身子一轉,快速的閃出了鏡子所照的範圍內。
小個子回頭,滿臉猥瑣的笑陡然僵住,還未等開口,隻見一群花花綠綠的女人從一側狂湧出來,奔到小個子麵前急不可耐的探手抓摸捏扯,咯咯的笑聲頓時響徹整個房間。
商公子的眉毛幾不可微的皺了一下,側頭看了一眼笑意盎然的廖錦焱,有些僵著的臉逐漸放鬆。
廖錦焱斜睨著商公子,勾唇一笑,開口說道:“商公子怎麼不看了?”
商公子搖頭,“在下比較欣賞美的東西。”盯著廖錦焱的臉,不知他說的是人或物。
廖錦焱無謂一笑,“她們以前也很美!”看著臉上塗抹的五花十色的女人們瘋狂的將小個子推到的樣子,廖錦焱笑的開心。
廖錦焱輕笑,開口說道:“春香,把牡丹亭的損失算一下,對了,還有小四的醫藥費,還有今晚雁群飛的錢,計算出來一並給這位爺送去。”不緊不慢的語調隨性的很。
春香看的小臉紅彤彤,拍拍手痛快的說道:“是,廖爺,您就放心吧!”說完,轉身蹦跳著離開房間。
商公子轉過視線,看著從頭至尾笑意盎然的廖錦焱,開口說道:“廖爺一向如此教訓來花滿樓砸場子的麼?”
廖錦焱慢慢轉頭,看著完美的無一絲瑕疵的臉緩緩搖頭,“不,這種是最舒服的,還有比這更銷魂的,商公子有興趣?”上挑的眉梢魅惑依舊,卻帶著些許冷意。
琉璃亭內,兩個光華四射的男人相對而坐,一黑袍,一銀衣,一淺笑,一麵無表情,當中象牙小幾上的酒熱了冷,冷了熱,反複數次,兩人姿勢神情依舊。
廖錦焱看著對麵笑的礙眼的商隱鶴,真想上去把他的那張麵皮撕下來,天知道現在她怎麼成了陪客的了。
自從觀賞過雁群飛之後,這個商隱鶴就似來這裏上癮了一般,每一日都要來報道,並且不要姑娘不要頭牌,專門點她這個‘男人’。她當時冷哼,隨口說道她廖爺價錢貴的很,陪一個時辰底價萬兩黃金,過一個時辰加一倍,過兩個時辰加兩倍,沒想到她的‘獅子大開口’他一笑置之,揮手就是幾箱子的黃金往花滿樓裏抬,並揚言,包下了她廖錦焱半個月,此一來,整個樓子都震動了,不論是來找樂子的老少爺們兒,亦或是樓子裏的姑娘們,羨慕之情溢於言表,特別是看見那金晃晃的幾箱子黃金之時,恨不得生生代替了廖錦焱。
廖錦焱無奈,這不是她那一畝三分地,隨便一揮手,就會竄出來小弟無數,在這個社會,有錢人就是大爺,現在她的對麵不就坐著一位大爺,不過,貌似廖錦焱從來沒把這位當爺過。
“錦焱如何不高興?看著在下讓錦焱很倒胃口麼?”商隱鶴唇畔噙著淺笑,語氣輕柔,當真是謙謙公子如沐春風。
廖錦焱挑眉,“沒呀,公子俊美無鑄風華絕代,小人欣賞還來不及呢!”就是因為這張臉實在太無瑕,她的心底滋生出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來。
“嗬嗬,從錦焱口中說出來的話就是讓人覺得十分真誠,以前在下還從來不信在下是風華絕代呢,今日錦焱一說,看來在下還真配得上風華絕代這一詞!”商隱鶴笑的漂亮,能生生的將人的魂勾走。
廖錦焱僵硬的勾勾唇,略帶諷刺的說道:“自古女子風華絕代被稱為紅顏禍水,不知公子的風華絕代被稱為什麼?”
商隱鶴笑笑,漆黑如墨的眸子熠熠生輝,“在下還真找不到適當的詞彙,不知錦焱有何看法?”很想看看廖錦焱會怎麼說。
廖錦焱唇角一勾,“公子出門之時,定是滿城的婦人都會來圍觀吧?那不就是少婦殺手?嗬嗬!”
商隱鶴搖搖頭,“在下出門之時都是馬車代行,並且車子嚴密,外麵根本看不見裏麵的景象,再說,在下也甚少出門,如不是惦記著錦焱,在下現在定還是深居在府,外人又怎會見到在下?”商隱鶴毫不避忌的看著廖錦焱的臉,說話之時,微微傾身,廖錦焱清楚的看到了他那張毛孔都不見的細致臉龐,然後又湧起了另一波嫉妒情緒,一個男人有必要長成這副細嫩的模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