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石正在房間內做著身體訓練,他什麼都不會,但他知道一個好的身體就是自己的根本。
所以夜石做的也都是最簡單的運動,仰臥起坐,俯臥撐這些肢體動作。
敲門聲響起來,夜石就知道是日白來找自己了,不過他還是很警覺的在門鏡裏確認了一下,看到是日白才開了門。
“哈哈,想我沒有,人家小情人都喜歡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什麼的。我想我們又不是情侶,就不用三秋那麼長了,有個一年半載的就蠻好。你看我跟你這麼久不見,你都不會笑一下啊,幹巴巴的臉像個木頭似的,就你這樣以後怎麼找老婆。”
日白人還沒走進屋子呢,話語就先飄進來了,依舊一如既往的模樣。
“這事,不勞你費心。”
說來也怪,夜石以前雖然很少跟人交流,可每次跟人交流他都是平淡如水的樣子。隻有看到這個認識了才一天的日白,夜石的情緒總是被日白調動。
更多得時候,夜石這種情緒表現才該是一個十三歲孩子擁有的。
“我這是為了你好,君子好色,取之有道。咱們不能學那些畜生,用實力掠奪女人,一個隻知道征服女人身體,而不知道擁有女人心靈的男人,是不會得到真愛的。”
日白苦口婆心說道,深怕夜石以後找不到老婆,會變得像那些依靠實力去爭奪一切的家夥一樣。
夜石沒有理他,進屋子找了一塊毛巾,把身上沒有滴落的汗水擦幹淨。
日白進屋後打量了一下屋子,然後就看到了地板上汗水濕透的地方,嘴裏說道:“呦,在鍛煉身體呢?不過你也確實該鍛煉身體了,以後咱就算不能依靠臉蛋娶老婆,咱也可以依靠身材啊。”
不理會日白猥瑣的話語,夜石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色說道:“說正事,昨天你說的那些。”
“那些事不著急,三言兩語就說完了。你這鍛煉身體的想法是好的,不過行為就有一些錯誤了。”
日白看了看地板,又看了看夜石,然後神態變得有些認真。
“哪裏錯了?”
夜石沒感覺自己哪裏錯了,就是做一些肢體運動罷了,這東西還有對錯之分?
“如果是一個正常人,那麼做這些運動還沒有什麼,可是你畢竟覺醒了血脈能力,你沒有感覺到你運動一會,時間不長的情況下就會變得更加疲憊麼?”
“這倒是真的,昨天回來我運動了一會,身體突然感覺很疲憊,我還以為是以前長時間沒有得到鍛煉,突然鍛煉身體上的不適應呢。今天也是,剛做了一會就感到疲憊了,不過我沒有在意,就繼續運動,直到你來了。”
夜石把昨天和今天的感受說了出來,疲憊感來臨的時候,夜石就好想休息,可是夜石並不想浪費時間在休息上,所以就忍了過去。
“我滴神啊,你連基本常識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的血脈能力是怎麼覺醒的,難不成還是最古老的生死之間這種辦法?這辦法死亡率可是高的嚇人,這你都能挺過來,你的命是真硬啊。”
夜石有些無語,靜靜地看著日白,有些話夜石沒有說出來。
日白這種一看就是有著背景的家夥,怎麼可能了解生存於最底層人們的淒苦。
末日後的世界,對所有人類都是公平的,因為每個人都有可能覺醒血脈能力,而這個能力就是改變自己一生的一個轉折點。
但末日後的世界,同樣也是不公平的,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注定了強者和弱者之間資源分配的巨大差異。
多少城市中底層的人類,荒野中流落的人群,為了一口溫飽,絞盡腦汁的勾心鬥角,亦或者橫行霸道,自相殘殺。
而那些城市的中高層,還有雄踞一方的家族勢力,依靠著末日前的資本,在末日後他們的規模變得更加巨大。
強者剝削弱者,這是自古以來就存在的事情,就像食物鏈一般,大的吃小的那麼正常。
夜石從來不會仇視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群,生於末日這個時代,本身就是一件命運使然的事情。
但夜石從來不會向命運低頭,就像一次次頻臨死亡的時候,夜石靠著自己掙脫了死神的懷抱,走到了今天。
夜石一直認為,一個人的出生決定不了一個人的命運,隻要心有鬥誌,永不言棄,那麼就會像星星之火,終可燎原。
很多人生於平凡,就甘於平凡了,不能說平凡不好,隻是在末日這個時代,平凡就注定淘汰。
夜石生於卑微的底層,但他從來不認為他就注定是底層的一員,以前沒有機會,每天的努力就是為了一口吃的,成天渾渾噩噩的度日子,夜石雖然不甘,但毫無辦法。
這次遇到血狐,就是一個天大的機遇,雖然血狐隻是給他推薦了死亡學院,然後開車給他送過來這種小事,小到根本沒有人放在心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