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日白急切拉著夜石離開那一男一女的時候,日白和夜石都沒有注意到,那個女人稍微抬了一下腦袋,眼眸內漆黑的瞳孔黑如深淵般讓人絕望,輕輕看了一眼離去的日白和夜石。
“不錯的兩個苗子,血脈能力一個瞳術一個魔免。”女人對著男子說道。
“嗯?魔免?這麼好的天賦居然出現在了這麼偏遠的地方,看樣子是沒有去大城市檢查過自己的身體,否則早就被人收攏了,怎麼還能來咱們死亡學院。”
躺著的男子本來還無所謂的模樣,聽見女子這麼一說,頓時來了興趣。
“隻是剛覺醒血脈的能力罷了,現在最多也就達到了能量吸收。倒是我對你的手下留情比較感興趣,有人用能量窺探你,你居然沒有隨手給他殘暴的轟成碎片,這可不是你的性格,你說呢,射手。”
被稱作射手的男子摘下了蓋在自己腦袋上的帽子,一頭長長的白發隨意灑落,劍眉星目,十分俊朗。
嘴角有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射手的右手上一道淺淺的傷痕,正在緩慢的愈合。
“有高手阻擋了一下,否則你真以為我今天大發善心,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敢在我麵前蹦來蹦去。”
“我看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吧,真要是阿貓阿狗,你還能躺著,早過去把人家轟成碎片了。”
射手嘴角撇了一下,心裏想我要是真的追過去,可能現在變成碎片的就是我了。
不過他還是逞強說道:“我隻是不想惹麻煩罷了。”
“哪裏的高手?”女子一眼就看穿了射手的逞強,不過她沒有拆穿,反而有些好奇,能讓射手有些懼怕的高手,絕對不是無名之輩。
“白家。”
女子漆黑的瞳孔聽到白家這個名字,不由自主的收縮了一下,然後就沒有繼續跟射手探討這個話題,低下頭準備繼續看她的書籍了。
“我說黑瞳,你怎麼一聽白家就慫了,難得你願意跟我說話,咱們多聊幾句啊?”
看著女子不打算繼續探討這件事,射手到來勁了,說些調笑的話語。
“慫了麼?你要是願意去白家,連敗對方三個管家以上級別的,那麼我就嫁給你,如何?”
射手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張嘴想要說什麼,想了想又算了。
繼續躺回了他的椅子,蓋上帽子,哼著小曲。而黑瞳則繼續恬靜地看著手中的書籍,這一個小插曲就這樣悄然被兩個人抹滅了。
對於熱火朝天正在進行的死亡學院招生計劃來說,今天的這個小事不會讓任何人放在心上,除了故事的主人公,日白。
“活該。”
夜石麵無表情闡述了內心的想法,這人不單單話癆,臉皮厚,還能惹事。
這件事情讓夜石給日白又打上了一個標簽,一個不太良好的標簽。
弱者天生就是被強者支配的,很久以前夜石就懂了這個道理,所以在麵對實力真的強過自己太多的人物,夜石都會有著一種敬畏,雖然不會害怕到不能拿起武器戰鬥,但這種敬畏依舊充斥於心。
麵對強者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自己不那麼的顯眼,盡量做到恭敬的模樣,至少在強者的眼中,是根本看不到實力低微的角色,所以很少有強者會莫名的去屠殺那些弱者,除非弱者去挑釁了強者的威嚴。
至少在夜石的眼中,日白的行為真的是自作孽,讓他吐一口鮮血都是輕的。
夜石不知道有高手替日白阻擋了射手的回擊,日白受的傷隻是餘波罷了。如果沒有這個高手,那麼眼前的日白早就是一地的碎片了。
“嗨,不說這個,都是小事。那個你有住的地方麼,我跟你既然這麼趣味相投,咱們怎麼也得秉燭夜談啊。”
看著日白那期待的目光,夜石毫不留情的回絕了,跟你秉燭夜談,那我還不如找個坑把自己埋了,那多清靜。
“好吧,雖然你拒絕了我的熱情,可是我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就會對你心生芥蒂,我這麼大度豁達,怎麼會跟你一般計較呢。畢竟你還小,我這個比你大的怎麼也得遷就你一下。”
“那我就先回旅館了。”
夜石突然鬆了一口氣,可算能告別這個話癆精了,回去洗個熱水澡,然後鍛煉身體,隻要不在聽到日白的嘮叨,怎樣都好。
“去吧,回旅館吧。反正,也沒有人稀罕知道死亡學院入學考試是什麼,也不會有人想要了解怎麼樣才會增加通過的幾率,更不用提入學考試的成績決定了在死亡學院進入什麼班級這種事情。”
日白朝著已經轉過身的夜石說道,聲音不大,但剛剛好讓夜石聽到了。
夜石確實什麼都不知道,血狐沒有留下隻言片語,隻留下了幾天的房間給夜石居住。
夜石無奈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日白,舍命陪君子吧,不就是陪他說話,說一夜麼,就當跟異獸搏殺了。
“你想知道麼?我會告訴你的,放心拉,誰讓咱倆是這麼好的夥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