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夜石看向自己,那個說話的男子居然毫不在意,嘴裏繼續說著。
“現在這個時代,想找一個跟自己興趣相投的人真是太難了,今天居然就讓我發現一個,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夜石發現這個男子雖然對著自己說著話,但他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那個異變女人,甚至說完話專心的看著異變女人的時候,他還眯了眯眼睛,勾了勾嘴角。
不知道腦海裏已經和那個異變女人發生了多少動人的故事。
夜石認為這個男子誤會了,自己並不是蹲在這裏看美女,但夜石又無從解釋,剛才他確實是眼睛盯著人家異變女人在觀察。
“不知道你叫什麼,以前沒有遇到你,真是為了那些歲月深感遺憾,不過好在今日在此居然遇到了你,我想這是冥冥中注定的吧。”
“我叫日白,很好記的一個名字,你反過來念就是白日。我的這個白日指的可不是白天的太陽,而是形容一種行為,那是夜晚從某處溫柔的地方悄然離去時的瀟灑。”
夜石就感覺天突然黑了,然後一個機關槍對著自己不停的開槍,連串的子彈把自己打的遍體鱗傷。
嗯,這人叫什麼來的?白日還是日白?
“那個我說,你好像誤會什麼了,我跟你的興趣愛好可能並不相同。”
夜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人叫什麼,想了想還是算了,管他叫什麼,實話實說的告訴他你認錯人了,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讓我清靜一下,我這個人可是很喜歡平靜的氛圍。
“怎麼可能?放心了,我這人看人一向很準的。自從末日來臨以後,血脈能力的覺醒,人們有了力量以後變得肆無忌憚,哪還有人對著美色保持單純的欣賞態度,都是暴力的用實力獲取自己想要的女人。”
日白突然變得嚴肅了,就像一個虔誠的教徒一般,目光真摯地說道:“對這種人,我是極度討厭的,他們根本不懂得欣賞一個女人的美麗,根本就是一群野獸般的存在,與他們走在一起,我都嫌路麵讓他們給弄髒了。”
“但你就不一樣啦,我看你簡直就如荒野中的一汪清泉,晶瑩剔透的好像我一樣,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回遇到一個比我稍微遜色了那麼一點的男子。你的風度和神采,簡直就是無數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讓人沉迷不能自拔。”
夜石滿臉愕然,這人是在誇我呢麼?真的是誇我而不是誇他自己?
日白看到了夜石的臉色,不過他全然不顧的繼續說道:“像你這麼完美的男子,居然沒有用自己的資本來誘騙那些盲目的女人,隻是單純的蹲在這裏,用品味的目光看著,像一個優雅的品酒師一般,這不就是活生生的另一個我麼。”
日白突然神情有些激動,然後大聲對著夜石喊道。
“你現在還敢說你和我不是誌同道合之人麼?”
夜石突然發現一個人的語言能力,居然可以瑣碎到如此的地步。
而一個人不要臉的程度,居然比他的語言能力更加的強大,這兩點同樣放在一個人的身上時,夜石也深感無力。
夜石本來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相比說的天花亂墜,他更喜歡行動。
“好吧,你說的很對,那沒事,我就先走了?我要去報名了。”
夜石覺得,如果自己繼續否定,那麼眼前這個日白,可能還會冒出無數的話語,繼續折磨自己。
“報名?參加死亡學院麼?正好我也要去報名,你知道在哪裏報名麼?你知道怎麼報名麼?我帶你一起去吧,多個人還熱鬧一些。”
日白說完就拉著夜石朝著人最多的地方擠去,夜石雖然不喜歡被一個男人拉著自己的手,但看日白熱情的神態,夜石就沒好意思掙脫開日白拉著自己的手。
最主要的還是,夜石沒有在日白的身上感覺到敵意。
這點很重要,一個人對自己抱有目的,那麼他的言行舉止不論再怎麼流暢自然,都會有細微的變化。
而夜石恰恰對這些細微的變化特別的敏感,這也是夜石長時間養成的一種習慣,冷靜的觀察四周一切,所有的東西都可能在下一秒,決定自己的生死。
荒野中掙紮出來的夜石,在城鎮裏同樣有著濃烈的防備感,因為夜石知道,末日下的世界,危機處處都在,並不會因為環境是城鎮或者荒野就變得不同。
人心就是最大的欲望起始之地,而危機到來的根本原因就是自己沒有足夠的實力。
“我跟你說,死亡學院每年都招生一次,每次招生的規模基本都不會有多麼大的改變。年齡在十五歲以下就可以,話說你應該還沒有到十五歲吧,看你這弱不禁風的模樣,就像七八歲的孩童似的。”
“我十三了。”
夜石無奈地說道,雖然這幾天吃好喝好,但身體的恢複可不是一瞬間就能完成的,畢竟夜石的身體底子薄。
有著血脈能力的夜石,恢複速度已經很快了,夜石相信,再給他一個月,他就可以讓自己現在這個身體,變得十分強壯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