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故白惱了,“竹易寒,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在說什麼?”
竹易寒理所當然裝傻,“聽懂了!”
萬俟故白,“竹易寒,你都跟著我很久了,你累不累。”
竹易寒,“小白,你都知道這麼久了,沒功勞也有苦勞啊。”
“你得給我補償。”說著,竹易寒似乎很滿意這忽如其來的想法,重重點了點頭,“是的,應該給我補償。”
補償?
萬俟故白氣絕,這是什麼人啊?
萬俟故白眉毛一挑,輕哼,“我有讓你跟嗎?”
萬俟故白也不待竹易寒反應,劈哩啪啦說了一通。
“沒有是吧!”
“是你自己要跟,那關我什麼事?”
“自己做的自己負責。”
“這會來說事,真是能耐啊!”
竹易寒笑得花枝亂顫,原來小白也可以一口氣說那麼多話。
嗯,好吧,挺有悍婦的潛質。
這個想法讓竹易寒異常歡樂。
“你笑什麼!”萬俟故白低吼。
竹易寒忙擺手,趕緊止了笑,“沒有啊!”
對上萬俟故白置疑的目光,竹易寒點了點頭,又道,“小白,你真可愛!”
萬俟故白徹底惱了,抬手就向竹易寒襲去。
竹易寒連忙閃身躲開,笑語連連,“小白,是不是被說中。”
“嗯……惱羞成怒了。”
萬俟故白不發一言,隻是出手更狠了。
竹易寒看著萬俟故白滿是寒意的臉,也不再言語,小心應付躲閃著。
萬俟故白比竹易寒小了三歲,也就十八的樣子,許多事都還很懵懂,遇上竹易寒的事,根本就是不知所措的。
而竹易寒越來越多的逼迫,直逼他去麵對,讓他更加慌了陣腳。
比麵對一大群武功卓越的人還要更難幾分。
其實竹易寒的心沒比萬俟故白寧靜多少,年輕的心,輕狂的誌,隻是跟著感覺走。
竹易寒是相當閑雲野鶴的,想著要活在當下,及時行樂。
如果短暫的人生不能盡情追逐自己的快樂,那還有什麼意義。
竹易寒並不想逼萬俟故白,隻是想著認定了就是唯一,都是早晚的事。
何況,竹易寒知道萬俟故白也沒真的決絕地趕自己,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
竹易寒也是有自己的驕傲,沒有他的默許,是不會有這麼久的糾纏。
而且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竹易寒是能感覺到他的快樂的。
可萬俟故白是不是隻想當朋友,一個人生知己,竹易寒心已經亂了,早已認不清。
總想著要放縱自己一回,於是有了這一段的糾葛。
兩人也經常對打,而兩人不相上下,可萬俟故白更高一招,而高手過招,貴在切磋。
雖都是由萬俟故白而起,然每次兩人都打得酣暢淋漓。
今天這一次也是一樣,而竹易寒照樣隻躲不攻。
打一掌,閃身避過。
借著反衝力飛退幾步,快跑再來,飛去一腿。
一彎腰,一提腳。
動作灑脫,衣裳相纏繞。
……
最後打累了,兩人倒地休戰,躺在草地上休息。
竹易寒微微平息了氣息,“小白,咱們別浪費時間了。”
萬俟故白沒理他,竹易寒接著說,“給我半年時間,咱們試一試。”
說著,竹易寒偏頭看向一旁閉目養神的萬俟故白,說得有些哀痛與決絕,“若是實在不行……”
“我就……永遠放手!”
這話包含了太多,有許多不舍與忍痛割愛,萬俟故白心底泛起一絲不明的滋味。
頓了頓,竹易寒又道,“怎樣?”
萬俟故白仍然閉著眼睛,麵無表情的,不知道他會給出怎樣的答案。
竹易寒也不逼他,沒再說話,靜靜等待答案。
夜幕降臨了,幽靜的樹林裏,兩人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楚。
當最後一抹晚霞掩去,伴著風吹來了一個字。
“好!”
竹易寒在這一刻知道了什麼叫心花盛放,眼中閃過得意,嘴角處勾了一抹甚是燦爛的邪魅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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