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跟著我。”
萬俟故白對身旁那不請自來的家夥冷冷低吼著。
竹易寒嘴角勾了個邪魅的弧度,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先臭了臭茶香,然後輕啜了口。
邊把玩著茶杯,歎道,“真是好茶!”
萬俟故白朝他翻了個白眼,起身就走。
竹易寒掏錢扔在桌上,連步追了上去。
兩抹雪白的身影,兩個帥氣的青年,吸引了不少眼球,茶樓裏的人們紛紛看了過去。
一個一米七八左右,雖麵無表情卻一雙瀲豔桃花眸,膚色白皙,又是雪衣飄飄,十分惹人喜愛。
另一個一米八三左右,棱角分明,嘴角勾著一抹邪魅的笑意,同樣的白衣飄飄卻是另一種風情。
兩人走在一塊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十分吸引眼球。
“小白,你去哪?”竹易寒追著問道。
萬俟故白不發一言,隻是加快了步伐。
出了茶樓,萬俟故白點腳飛身躍上了屋頂,幾個飛躍,飛向不遠處的郊外。
竹易寒輕笑,幾個縱躍,飛身追了上去。
大街上的行人,紛紛抬頭驚呼,連小孩子都蹦跳著拍手叫好。
未到那片樹林,竹易寒已經看到萬俟故白等在哪了。
“小白,你在等我嗎?”
竹易寒眼中帶笑,心情非常不錯。
萬俟故白冷冷一哼,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就是這個家夥,連著一年從偶爾遇上一回到寸步不離地跟著自己,真是越來越令人覺得討厭。
竹易寒笑意連連,忽略萬俟故白臉上的不滿,“小白,我們待會去哪,這會快要天黑了。”
說著,竹易寒抬頭環視四周,“要是我們兩人露宿這片樹林倒也是不錯的。”
“孤男寡女,幹柴烈火的,嗯……”
瞥見竹易寒臉上那曖昧的笑,萬俟故白心下惡寒,臉上卻是憋紅了,這人怎麼這麼無恥。
怎麼甩都甩不掉,比狗皮膏藥還粘人。
而且總說些有的沒有,把自己說得像個娘們兒似的。
這簡直是堂堂男兒的恥辱!
萬俟故白睨著竹易寒,咬牙切齒道,“竹易寒,你到底想怎樣?”
“不要太過分,人總是有底線的。”
看著萬俟故白那怒氣衝衝,鼓鼓的臉,竹易寒心下卻覺得可愛極了,讓人有一種想掐一把的衝動。
可為什麼會動這樣的心思?
還是兩個大男人……
竹易寒自己都不知道這情感是怎麼來的,是在第一次見麵不小心撞到一塊,觸電般讓心底有了心思?
是一年前攜手殺敵的默契?
是對受傷戰友不離不棄的照顧?
是不小心喝了同一杯茶,心下升起異樣的感覺?
還是……
想一想,兩人之間是有許多回憶的。
可是,世人真的會認同這樣的情感嗎?
自己的父母呢?族人呢?
還有小白家呢?
……
好像從覺察自己的心意,已經離家很久了。
自己何時這樣過了……
而且小白也總是避自己還來不及……
一年多了,還在原地踏步。
茫茫前路,無比艱辛,竹易寒感到有些迷茫與點點傷感。
竹易寒收了嘴角那一抹笑,一本正經,深情款款望著萬俟故白,有些苦笑道。
“小白,我想怎樣,你還不知道嗎?”
萬俟故白猛地退了一步,避開了竹易寒伸過來的手,同時也垂眸避開了他的目光。
竹易寒眼中閃過一抹受傷,不動聲色收回了手。
萬俟故白再抬眸時,竹易寒已經恢複如往常,臉上是一如既往的邪魅笑容。
萬俟故白心下是驚訝的,仿佛剛剛深情的男人隻是錯覺。
微微搖了搖頭,萬俟故白道,“竹易寒,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了想,萬俟故白又道,“我們都是男的。”
竹易寒心底飛過一絲開心,是的,是開心!
竹易寒開心的是萬俟故白終於正視這個事情了,這證明他是有想過兩人之間的事情,而不再是一味的躲避。
這算不算一個好的開始呢,竹易寒想著嘴角露出了一抹淡笑。
“小白,不試試,怎麼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