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個什麼?”
“清石”
“怎麼個借法?”
“不打算還的借法!”
“不想借你!”
“姐姐,你再考慮考慮!價錢好商量!”
“出個價來聽聽!”
“得看姐姐誠意!”
“你胸口那個傷若算是誠意呢?”
“那便給你們師弟師妹脖子放放血,然後奪了姐姐和你小師妹二人身子,拔光頭發拔了舌頭砍了腦袋,扔進川江。”一白雙眼泛著興奮的暗紅的光,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輕鬆地說著這些事。
蘇三憐一旁的千然身子一抖,這個剛才被師姐一招便打出去的青年,有一種讓自己想遠離的感覺。
蘇三憐仍是那種調笑的眼神,道:
“做生意,總得有個本錢什麼的!”蘇三憐話沒有說完,隨著一白右手一抬,一排黑衣人影齊刷刷地從院子屋簷周圍起身,又隨著一白的手隱回了陰影處。
蘇三憐收回調笑地眼神,似乎心中總算是有一些底了,自己總算看清了對方的一些底牌,也沒什麼必要多走這些彎彎繞了。
“方才你讓我收回袖中的法力,我隻得出一個結論,你不過是個練了幾日不知什麼道法的門外漢,小弟弟,你知道真正的修道者與凡人之間的差距嗎?”
“知道,我當然知道!當年我家中的長輩被所謂的修道者生生抽魂時,我便知道,我這裏的十幾個人,光靠著家族修體法門,即便境界再高,也擋不住你二人的滅殺!因為你們是修道者,是仙人!是說殺誰就殺誰的孬種!!!”
蘇三憐知道眼前的青年話還沒說完,也不開口,就這麼等著。一白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白色小瓶子,拔開塞子,一口氣喝盡了瓶中的液體,隨即胸前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複著。
“莫要衝動,你能保證你最大的殺招能快得過我腳底的刀?”
一白似是平靜了心緒,對著千然緩緩道,千然心中一驚,這看似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青年,比自己想的老練得多,剛才乘對方飲藥的時機,千然左手摸上了自己腰間的小木盒,但青年的一句話又讓自己徹底滅了念頭,此時那個第一個倒下的送信師弟,就這麼躺在這個青年的腳邊。一白腳底藏著多年的暗刃,隻要一抬腳,一白就能保證自己很準確地割斷腳邊那個長得分外娘炮的小白臉的脖子!
“你到底是誰?”千然嬌聲一喝,試圖讓自己有幾分霸氣溢出來,可小姑娘如此越發顯得可愛!
“哦?你家師姐可是沒有興趣知道我是誰啊?”一白站起身來,甩了甩手臂,似乎剛才的傷勢,此時已然痊愈。
千然心底暗急,這來路不明的家夥,第一次讓自己覺得這個世界原來還有‘危險’這種東西。
蘇三憐仍盤坐在地上,體內法決掙紮著在道脈中運轉,可每一次運轉都顯得分外吃力,就連剛開始印在那一白胸前的清道決都顯得這麼無力,偏偏自己又不能表現出任何的負麵情緒,因為師妹還在這裏,敵人也還在這裏!
蘇三憐心思縝密,早便猜到這眼前的‘一白’到底什麼來頭,隻是若是自己真的猜對了,那這事實真是讓人越想越心驚!
眼看著自家師妹有些無助地看著自己,蘇三憐眼神平靜下來,道:
“師妹覺得尋常藥物,迷得倒我這清一山眾人否?”
“自然不行!非山中仙藥不可!”
千然說的仙藥其實並不是多少神奇的事物,隻是那些個配料都是萬山中的藥材,天地滋養多了,自然配成迷藥能迷倒這些個準仙人。
一白就這麼饒有興趣地看著蘇三憐為千然解釋著。
“那何人有這仙藥?”
“自然是山中的人!”
“山中有人要如此害我們姐妹?”
“便是那幾派死對頭,也不至於做的如此絕吧?”
蘇三憐笑一笑,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此時的處境。繼續答道:
“師妹,好好想想!”
千然似是也遇著了什麼大難題,半響才答道:
“師姐是說,此人是‘連城子’?”
蘇三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