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貨,一掌高的石階子都絆死你!”
接著,那青年便在小宇子的眼中,便這麼軟趴趴地倒了下去,倒在了石階上。一身輕響,眾人皆是望向那倒地的青年,都是沒反應過來,這好端端的人兒,怎麼說倒就倒了?
倒是一臉驚訝的小宇子先發了言:
“大師姐,咱清一門中是否有一門天生的神通,叫啥‘印術’的,隻便是心中想想,便能施展出神通?”
然後,這小宇子便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手啊腳啊,瞬間覺得自己的師尊真是有眼光,這麼一個天縱奇……
“扯你犢子……”
蘇三憐似是看通了這小宇子在想些什麼,四字如一盆冷水,澆得小宇子一個透心涼,天才夢碎了。
眾人皆是快步上前,想看看這好端端的師兄,怎就說倒便倒了!
然後。
眾人也倒了,似是演的什麼戲,說倒便倒了,一個個倒在院子中間,三兩步的距離,剛才還說著這‘塵世’俗不可耐的人兒,都趴在了塵俗的地上。
除了千然和蘇三憐。
大派之所以叫大派,自是因為大派處處優於其他小派。比如,弟子!一個正常人,此時的行為,應該言簡意賅得概括為:慌亂!
但千然和蘇三憐,說是冷靜,一點也不為過,當然,蘇三憐向來都是冷冰冰的,想來也慌不起來,倒是千然,小丫頭片子,眼中有意思焦急,但絲毫談不上‘慌亂’!
二人盤坐在地上,吐納呼吸。
“不要運力!”
“知道!”
二人全神戒備著四周,蘇三憐袖中一抹淡淡的黃光,隱隱有朝著不遠處橫躺著的小哥飛去的勢頭。
二人都在等著某人。
或者說是某些人,也可能是某些東西!
具體是什麼,蘇三憐這個大師姐也不知道,因為,作為修道之人,他們的敵人實在太多了,這個多,不止是數量,還有種類!
至於‘等’,也就是字麵意思。
有些人倒下去了,那有些人總是要來的,不然,這些倒下去的人就倒得很沒有意義,不管來的人到底是好是壞!
“也有可能是別人一直在等著我們!”
蘇三憐嘴角一個弧度,看了一眼正狼狽不堪地倒在地上的小哥。
千然小心翼翼道:
“不知道祁叔怎樣了?”
蘇三憐此時倒是沒有了小哥麵前的那種冰冷的態度,似是碰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道:
“然兒,若是麵前這些師弟師妹就是祁叔迷倒的,你這擔心的可就有些迂了”
千然似是被氣得微微鼓起小嘴,道:
“師姐你怎可如此懷疑祁叔,下山之前,師傅便吩咐過,祁叔是自己人!”
蘇三憐微微笑了笑:
“然兒,這話師姐也不是一次和你說了,不管你愛聽不愛聽,師姐斷然還是要說的,這世上,隻有自己,才是自己人!”
千然扭過頭去,不去看蘇三憐。
院角忽得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蘇三憐與千然皆是猛地一抬頭。
一個滿身黑色裝束的青年,左手拿著一本厚實本子,右手持著一塊炭塊,正專心地在本子上記著些什麼,邊記還邊自顧自地念叨:
“一百三十二條,大派弟子要臨危不亂,聊聊天,談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