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與不聽,耳朵長在諸位臉上;走與不走,腳也長在諸位身上。妾身隻是一賣唱的舞姬,諸位不喜歡妾身所唱的,可以不聽,當然也可以離開”
留下一句注定會引起罵聲一片的話語,紫衩不再停留的離開了舞台。
今天,她的心情很不好。
王為巍的嘴角不自然的牽動了一下,他左右看看,發現好友也如自己一般目瞪口呆,自嘲的說道:“看來我們的這位紫衩仙子真的是不走尋常路啊”
“誰說不是呢,不過我就是喜歡這樣的性格,帶勁”馬青遠哈哈一笑後,說道。
“不怕你父親打斷你的第三條腿?”張萬亭促狹道。
劉同好事的看了眼馬青遠的下身,故意抖了抖身子,也說道:“伯父的軍棍,你兄弟能挨幾下哦”
馬青遠剛起的氣勢頓時一泄如注,他左右看看好友,大歎一聲交友不慎啊。
呂三娘聽著廳堂內四起的怨聲,暗歎一句惹事的姑奶奶後,不得不出麵解決掉她留下的麻煩。
……………………
回道閨閣,紫衩珍而又珍的把琴放好,並用青色絲綢小心翼翼的蓋住琴麵。
“馨雅姐,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們應該向前看的”柔柔的話語輕輕的響起。
馨雅驀地轉身看向突然出現在自己閨閣中的陳默,眼中先前的警惕先化為疑惑,再化為激動,她跑到陳默的身前,緊緊的抱住陳默,說道:“小默,來瀚海城也不通知一下姐姐,好讓姐姐盡一下地主之誼啊”
陳默拍了拍她的後背,道:“馨雅姐,想哭就哭出來吧,這裏沒有旁人”
這句話一下子打開了馨雅的淚堤,她伏在陳默的肩頭,淚水順著她嬌嫩的麵龐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陳默的肩上,少頃,陳默的左肩便濕了一片。
陳默隻是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不說話,他明白她心中的痛。
也許是哭的累了,更可能是哭的幹了,馨雅掙出陳默的懷抱,看見陳默肩上濕了一大片,她羞赧道:“小默,把你衣服弄濕了,脫下晾涼吧”
陳默笑著搖搖頭,道:“不用了,馨雅姐,哭出來後,心情好點了麼”
馨雅的神色又暗淡了下去,她強顏笑道:“哭了十年了,能好到哪去”
“十年了,離那場西寧要塞大戰過去有十年了吧”陳默扶著馨雅到桌邊坐下,說道:“我還記得當年的那場雪,下的很大,大的幾乎把整個西寧要塞都淹沒了。馨雅姐,我想那段往事你肯定忘不了吧”
談起傷心往事,馨雅哭腫的眼眸似乎又有淚水盈曠,她哽咽道:“是啊,我怎麼可能忘,怎麼能夠忘,整整十年了,今天正好是崇商亡國的日子啊”
陳默心中說了一句果然,怪不得馨雅姐會在今天彈奏那首《塞上雪》啊。
十年前,大陸上有一王國,崇商王國。
十年前,西寧要塞被破,崇商被滅。
馨雅姐全名歐陽馨雅,崇商王國皇室也姓歐陽!
《塞上雪》中說的亡國商女,說的就是她自己啊。而這曲《塞上雪》,也是十年前她親自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