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溫哥華的回眸
終於要離開溫哥華了。去機場還稍嫌早了些,有人建議去海邊走走。溫哥華的城市就在海濱,隻幾分鍾工夫,就看到了那片湛藍而幽邃的海灣。沙灘上躺著許多淩亂的石塊,大概是長期受海浪衝擊的緣故,那些石頭沒有棱角,有點像國內的水衝石。海麵上靜靜地泊著幾艘大型貨船,沒有我們見慣了的那種海港碼頭的繁忙景象。現在是上午八九點鍾的樣子,我們站在海邊,微風,細浪,周圍的一切顯得異常寧靜,城市的喧囂已被這片寬大浩瀚的水麵過濾和蕩滌。極目之處是連綿的群山,山頂的積雪還沒有融化,泛著銀光,給這座城市添上一抹亮色。這是一幅靜謐的油畫意境。突然,一隻黑色海鳥闖進了畫麵,它用長長的尖嘴叼起一枚海貝,飛至半空,丟下,又叼起,再丟下,重複多次。我不明就裏,走近一看,見海灘上有許多碎裂的空貝殼,我恍然大悟,這真是一隻聰明的海鳥。一位留著大胡子的晨跑者與我們擦肩而過,哈囉,友好地向我們打招呼。草地的禮拜凳上,一對男女悠閑地曬著太陽,男人赤著膊,女人穿著吊帶衫,兩隻狗狗在草地上撒歡親熱,感謝主人為它們提供了社交場所。草地上的禮拜凳很多,木質靠背上鐫刻了捐獻者的名字,這實在是個不錯的做法。我們漫無目的地往前走,看到連片的別墅,每一幢的造型都很別致,各具個性,其中一幢的外牆全部用水泥粉刷而成,灰白色調,清新自然,不做任何多餘的裝飾,與周邊的環境融為一體,很有大師氣質。我們站在屋外,目光穿過花影斑駁的院子,穿過寬敞客廳的落地大窗,可以直接看到窗外藍色的大海與白色的海鷗。這樣的景致讓我們很容易就想起“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句子。也許是溫哥華的小氣候關係,這裏成片的杜鵑花石楠花一律開得恣肆張揚,玫紅紫紅粉紅絳紅,那色彩實在是誇張得很,那樹形也顯得比我們平常見慣的要高大許多。我們看到一幢別墅,已經完整地被爬山虎等綠色植物包裹起來,隻露出幾處洞穴般的窗戶。我想,這裏的花草樹木實在是幸運的,因為,這裏除了有適合它們生長繁衍的自然條件,更有人們對生命無限嗬護和尊重的心靈空間,因了這些,溫哥華的花兒們才會綻放得如此野性,如此張揚。
澳洲行吟
墨爾本的桉樹
2005年8月9日
經過十個小時的空中跋涉,我們蘇州旅遊局商務考察團一行十五人從東半球飛到了南半球,當地時間上午9時,飛機緩緩降落在澳大利亞墨爾本機場。
在國內接受旅行社培訓時被告知澳州的八月正值冬春交替,天氣十分寒冷。走出機場,一股涼風撲麵,但不是刺骨的那種,有點“吹麵不寒楊柳風”的感覺,大約在攝氏17度左右吧,還穿著短袖T恤的我們,紛紛從行李箱中找出棉毛衣褲和外套禦寒。
墨爾本是澳洲最南端的一個城市,盛產黃金,有人口三百多萬(澳大利亞總人口約兩千萬),是澳大利亞的第三大城市,世界著名的金融中心、商業都會。這裏的街道異常整潔,而且行人稀少,這與我們想象中的都市繁華大相徑庭。導遊林小姐介紹說:墨爾本是澳洲人口較為密集的地區,但每平方公裏也隻有二至三人。同行中有人迅速作著推算:蘇州市總麵積八千五百平方公裏,那麼,它的總人口至多兩萬五千。真要這樣,天堂蘇州可能就是另外一幅景象了。
公路兩側多見一種樹,開滿黃花。時值冬末,那些落葉喬木全身光禿禿的,惟有這些黃花卻開放得爛漫而熱烈,在灰色的城市背景下顯得格外搶眼。林小姐說這便是澳大利亞的國花———金合歡。細看之下,的確有點像國內的合歡花,花瓣極為細密,一嘟嚕一嘟嚕的,很少縫隙,隻是顏色不同。
林導又指著路邊的一株綠樹告訴我們:那是桉樹。此樹周身沒有樹皮,極其光滑,很像國內的紫薇樹的軀幹,不知是天生沒有樹皮,還是入冬掉落的。此樹生命力頑強,根係特別發達,而且紮得很深,靠近它的其他樹木不容易成活,因為水分都讓它吸走了。桉樹為常綠灌木,屬槐樹科,葉子灰綠,形狀細長,稀疏,枝幹富有韌性,不容易折斷。澳大利亞政府把它定為國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