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逐鹿黃土鋪(2)(1 / 3)

白崇禧的第7軍是桂係部隊的王牌軍,不僅武器裝備精良,而且戰術手段狡詐多變,一向受到白崇禧的偏愛和重用。這個軍在解放軍百萬雄師過長江後,僅損失一個團,實力沒有影響,白崇禧把它當成了一支“救火隊”,用來承擔最重要任務。

第7軍的官兵也自命不凡,目空一切,吹噓自己是“鋼軍”,到處張貼“鋼軍硬,八路不敢和我碰一碰”的傳單。

然而,冤家路窄,“鋼七軍”在衡寶路上遇上了對手,遇上了天不怕地不怕的135師。這就叫強中還有強中手!

兩支“鋼軍”的交手是一場混戰,當第7軍匆匆趕來阻截我師時,在深夜與我們遭遇了,形成了犬牙交錯的態勢,我師不管麵前的敵人是“鋼軍”還是“鐵軍”,照樣猛打猛衝,有時候就和敵人攪在一起,發現口音不對,於是當頭給予痛擊;有時候正在追擊前麵的敵人,突然間身後又冒出一股敵人來,便回頭給身後的敵人迎頭痛擊。

還常常出現這樣的情況:我軍戰士直撲前方敵軍,一些戰士子彈打光了,就拿著空槍和爆破筒追打,如同趕鴨子似地一口氣追出五六裏。當倉皇逃跑的敵人回頭見我軍追擊的兵力不多時,又組織起來進行反撲。我軍戰士就地轉入防禦,待敵人逼近時突然開火,又打得敵人抱頭鼠竄。

就這樣,在混戰中,我軍一個師拖住了白崇禧的四個整師,迫使敵人到處與我師交戰,根本無法脫身。直到10月7日,四野擔任左右兩翼迂回的兩個軍和擔任正麵攻擊的兩個軍都趕上來了,白崇禧的這四個師再也逃脫不了。

後來,我軍四個軍在黃土鋪將敵人團團包圍,將其徹底消滅。

藍色的天空飛翔著幾隻春燕。老人停了停又說,當然戰鬥永遠沒有那麼簡單。

國民黨第七軍長期受欺騙教育,以作戰頑強著稱,盡管被我師猛打猛衝攪亂了建製,但還是很快地組織起來進行反撲,我師在衡寶路上這場血戰是極其慘烈的。戰場上雙方常常展開白刃格鬥,隻見刺刀閃亮,喘息聲、嚎叫聲交織在一起,鮮血濺滿了雙方士兵的衣服。

國民黨軍的軍官揮舞著手槍,嚎叫著:“後退一步,就地正法!”不時地朝退下來的士兵開槍,急紅眼的士兵在軍官的逼迫下,隻得拚死朝我軍衝來。

敵人的瘋狂舉動並沒有嚇倒我師的勇士們,這些曆經遼沈、平津戰役、打過無數惡仗的勇士們,戰鬥精神在強勁對手的刺激下更加高漲,不知是誰高喊一聲:“拚了!”頓時,上千個喉嚨吼出了同一聲音,隨即就見我軍勇士們殺入敵陣——這就是那猛虎吼叫的聲音,聽說這種聲音一直延續之今,我來了,你們師團領導要集合部隊給我吼一吼,我說不用了,留到未來戰場上去吼吧!

老人說,那仗打的太酷烈了,每一塊稻田、每一條水溝、每一座房屋,都可以見到我軍戰士與敵人廝殺的身影。

七連,同誌們一定都在想,我們搶占金湯橋英雄七連哪兒去了呢?

七連在泗水塘大嶺阻擊戰中,不顧敵人三麵炮火襲擊,連續數次打退敵人。在戰鬥中全連指戰員沉著應戰,指導員高仁風到陣地最前沿指揮,對敵喊話,親自組織火力。敵人離陣地五十公尺時,全連機槍手榴彈一齊開火,機槍射手陳廷啟站起來端著機槍掃射,被敵人打倒了;副射手於連芝拾起機槍接著打,槍身打紅了,手燙壞了他也不肯放下;戰士趙國祥胸部受傷了,堅持不下火線,還鼓勵別人戰鬥;戰士楊貴峰的雙腿打斷了,仍然坐在地上端著槍向敵人射擊;2班的三名戰士腸子打出來了,塞回肚子裏用綁帶一捆,胳膊中彈了,摳出彈頭往地上一扔,又衝向敵人;3排隻剩下7名戰士了,副班長王保貴挺身而出,大聲喊道:“我代理排長,全排聽我指揮!”隨即指揮全排向敵人衝去。全連二十三名黨員,有三分之一是兩次負傷,大家在為犧牲同誌報仇,堅守陣地立功的口號聲中,激戰三個多小時,打死敵人一百六十七名,幾十次進攻,保住了陣地,使主力安全轉移。這就是英雄的金湯橋連,要知道上一場戰鬥,七連打的隻剩下24名同誌啊!

讓我們再回到廣闊的戰場上來吧!

兩軍相逢勇者勝,在135師的猛烈衝擊下,“鋼7軍”終於支撐不住了。開始潰逃。山坡下,山溝裏,到處都是國民黨軍的散兵遊勇。我軍則乘勝追擊,每個連都捉住上百名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