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翼遙一劍淩空,香帕一分為二。
“哎呀,我說元陽君,說來逛窯子的是你,這樣冷著臉嚇到人家小美人的也是你,你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還有你翼遙,好歹成年了,別跟沒見過世麵似的死守貞操好吧……”
我不滿地看向這氣氛奇怪的二人:
“來來來,小美人們,他們不要,哥哥來疼你們。”
我揮手一召,美人們紛紛落盡了我的懷裏。左擁右抱,鶯聲燕語,異香繚繞——妙啊,真是太妙了!
“靈均,我不想玩,我想走了。”翼遙嘟著嘴抗議。
我好不容易重溫男性逍遙,心中一片暢快,正在美人鄉裏樂得開懷,哪能說走就走?
“要走你走,我不走。”我眼訓耳熱,放蕩地對調戲身邊的美人:“小寶貝兒,你今晚留不留爺過夜呀?”
“留留留,爺您要過夜,奴家開心還來不及呢。”金寶寶笑得花枝亂顫。
“想不到靈均老弟見誰都愛叫個小寶貝兒。”元陽君在一旁陰測測道。
“怎麼,元陽君也被小弟我叫過小寶貝兒?”我揚眉一笑。
“你…”元陽君一口噎住,平複了半晌,才勾唇一笑:
“看來靈均老弟深諳男女之道。”
“堂堂一男兒,怎能不諳此道?”我笑得淫邪猥瑣。
“是嗎?男人也會喝酒……”元陽君慢悠悠地執起一杯酒,“可我記得,靈均老弟你似乎就不大會喝酒。”
我一口噎住——
不是有這麼句話嗎?越愛喝酒的人越不會喝酒。
江女愛喝酒,所以每次都喝得爛醉;我愛喝酒,所以每次都是喝酒惹債。
凡間喝酒強了季承晏,天宮喝酒被金罍強了——我每次脫離理智又遵從本心的舉動,都離不開一口該死的酒。
可我是個不認命的人,所以我舉起了酒杯:
“誰說的?本少爺可是十分會喝酒的!”
元陽君摩挲著酒杯,一臉“是嗎?”的表情打量著我。
我一仰脖就是滿滿一杯,舉著空杯子向他示意。
元陽君優雅地飲盡一杯。
我仰脖又一杯。
元陽君優雅又一杯。
“拚酒?我也不會輸!”翼遙在一旁大吼一聲加入混戰。
於是,我一杯,元陽君一杯,翼遙一杯——循環往複。
好好的嫖妓狎樂就變成了鬥酒千杯。
我喝得昏昏沉沉,眼前無數金星閃過,但模模糊糊的,那無數個金星又彙成了元陽君那張淺笑盈盈的臉。
我一擺手,元陽君的臉散去,片刻又湊了上來。
怎麼老子醉個酒夢裏都是他?
“爺,您醉了,要不要奴家扶您去休息?”是金寶寶的聲音。
我宛若抓住了根救命稻草。
“快,扶爺去休息!”我一把扯過身邊的女子,凝神一看,是金寶寶的臉,不禁舒心一笑:
“小寶貝兒,你今晚可不許走,好好陪爺快活!”
“奴家不走,奴家一定好好陪著爺。”金寶寶笑得嫵媚,那張臉又慢慢變成了元陽君。
陰魂不散!
我一晃腦袋,還是金寶寶。
我一把抱起懷中的女人,踹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