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那顆定魂珠還給她。”
他朝林雪娥的後背拍了一下,這才讓她開口。我把定魂珠喂給她,抱著她放到沙岸上一間草房子裏的床上,點亮油燈,隻見屋子裏麵陳列著各種刑具,挖心割舌扒皮抽筋的工具一應俱全。
“她這是氣息不調,你必須把自己的氣度給她,不然她是活不成了。”
“那怎麼度?我沒度過啊?”
“這個……其實度是前人的講話,我也沒度過女人,不過你要是能把她弄醒,大概事情就成了。她現在和死人也差不多,你時間不多,好好珍惜吧。”
這個老東西突然朝我笑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走出這間屋子,從外麵鎖上門,朗聲說道,“小兄弟莫怪,這次是全看林姑娘的麵子,她要是死了,你小子也活不成。”
這樣一個女孩子玉體橫陳,我也有些不能自持,不過趁人之危不是我的作風,我試了試她的鼻息,已經十分微弱,不過還沒有消失。那個老東西說度就是把她弄醒,那樣我就在她頭上紮幾針,保準她醒過來。
牆上正好有現成的工具,雖然不是我想要的銀針,可是也差不多,是那種繡花針,不知道這間放滿刑具的屋子裏麵要繡花針幹什麼。
就在我要刺下去的時候,林妹妹突然跳起,一手扣住我的喉嚨。
“噓!敢出聲殺了你!”
我點了點頭,現在她沒死,我應該是度成了吧?
她悄悄蹲到門口窗下,側耳傾聽,過了良久才鬆了一口氣。
“老東西總算走了。玉成,你心是鐵的嗎?要是我不醒過來,你是不是就真的把那個毒針刺過來了?”
“毒……毒針?我不知道啊……”
“呸,你不知道,我這麼一個大美人光著身子,你說你不知道……多虧那個老東西走了,我對他說咱們是夫妻,可要是你不跟我行房,被他從外麵聽出來了,那你我都活不成。我有那麼可怕?”
這個人真是奇怪,要是我真的做了,現在早就太監了,哪還有聽她說話的工夫?
“那大小姐,咱們下一步怎麼走?”
“老東西多疑的很,你這麼傻肯定騙不過,他看見你對我沒有感情,勢必以為我在撒謊,要麼你除掉他這個人,然後自己找到那個寶貝,這樣我就饒了你,不然,嘿嘿,今天你就是我的裙下之臣。”
到底是什麼寶貝,讓她這麼著迷。我想不透,也不願想。為什麼我現在覺得男女之事如此無聊,是我頓悟了還是麻木了?也許我真的應該給自己來個一刀兩斷,那樣很多煩惱就沒有了。
“二位,別演戲了,我雖然老了,可是並不瞎。”外麵是段七爺的聲音。
“七爺,我剛醒來,這多虧了玉成我才能夠起死回生。”
“哼,那好,我放一把火,看你們能不能逃出去。要是逃出去,老子自然帶你們進殿麵聖。”
嗖的一聲,一枚帶著火的飛鏢射進來,這枚飛鏢釘在掛著刑具的木板上,木板黑漆漆的,原來是塗著一層屍油。不但是木板,整間屋子都塗著屍油,很快小小的草房子變成一片火海,可是門窗緊閉,好像是防火的材料。
“好,說話算數。”
她抓起一根鐵棍,在塗滿屍油的牆上刮了幾下,露出一片精鋼鑄造的牆壁。
奇怪的很,上麵竟然也和之前碰到的一樣,刻著一串日文,難道這裏也是那個日向大佐的設計?
“還等著什麼?動手啊!”
她快速刮開一個正方形區域,也就一尺見方,那根鐵棍在她手裏頻頻朝鐵壁點去,每一次都點出一個深坑,這樣點了十多個,屋子的火已經蔓延到各個角落,她也沒有多少力氣了。
“我來,你歇著。”
我抓著一根狼牙棒朝鐵壁上麵點過去,誰知狼牙棒在我手中斷開,中間竟然是空的,裏麵盛著沉甸甸的金粉。
“金粉玉簪,是花玲瓏初謝。”
“你在說什麼,火燒眉毛了!”
“火海冰河,隻將白骨封存……願我來生歡苦,不入紅塵。”
她忽然念詩,好像瘋了,我用力朝那塊被刮開的鐵壁撞過去,上麵已經被點了好多的深坑,相信隻要用力撞過去就可以撞開。
“玉成,”她忽然叫我,“我知道怎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