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地發現這把刻著“薛”字的青龍偃月刀的裏麵藏著一封書信,我回頭用那紅寶石看了看,沒有發現那個鼠首人身的怪人,整個古廟空蕩蕩的,陰風陣陣,讓人不敢多留。
信封上麵寫著三個字,“歸天函”。
我不解其意,繼續拆開信封,發現這封信是一張焦黃的白紙,用手上的紅寶石看了看,上麵竟然有密密麻麻的數字,還有一些我認不得的符號。這些數字是用毛筆書寫的,字跡很端正,像是女孩子寫的。
既然是“歸天函”,應該是一個信函才是,我從地上拿起那個玉函,果然發現玉函的裏麵也刻著一排漢字,
“永曆鬼節後,薛成魔。”
我收起書信和玉函,拿起那柄冷豔據的刀身爬到了那棵巨大的古槐的頂端,這樹冠真是闊大,好像一間樓閣一樣,裏麵也有一些扭曲的樹枝,好像供人吃飯的桌子和凳子,一隻梳妝鏡嵌在一根樹枝裏麵,就好像是從樹上自己長出來的一樣。
我感覺一陣鬼氣,不敢停留,用手上的紅寶石照亮下麵的通路,這樹冠果真是通向下麵的樹洞,一望看不到底,也可能是因為我手上的這顆珠子光度有限,隻能照到很近的地方。
我一不留神看到在我身旁,一個穿著婚衣、擦著胭脂的女人站在我身邊,一雙冷眼看著我的一舉一動。我嚇得渾身一顫,趕緊湊到洞口,剛要跳下,卻聽見一聲哀婉的歎息,“你也要走了?”
“啊……多有打擾,小生……多有得罪。”
“玉成,”她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等你。”
被一個女鬼等著可一點讓我高興不起來,我沒有回答,立即跳到這個樹洞裏麵,卻忘了這下麵可能有幾百米高,如果真的有那麼深,我這麼貿然一跳,命八成是留不住了。
“啊!”
我還沒有想好這輩子的一個總結,已經屁股摔在的地上,好痛,這地方什麼都這麼硬,就是樹根都硬的好像一塊石頭一樣。
幸好我身上這些零件都沒有壞掉,那顆指路明燈一樣的紅寶石也沒有碎,安然無恙,我抓起那柄巨大的刀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珠子裏麵看到的東西比肉眼看得遙遠的多,也清楚的多。
“嗖!”
一隻蟲子飛來。
我聽見到了我麵前才開始躲避,躲過了一個,接著還有成千上萬個,這是一個蜂群,每一隻蜂都比普通的馬蜂大五倍以上,而且飛起來十分有力。
我用身上的衣服包住腦袋,可是還是不免被叮了幾個包,我疼得要罵娘,但現在不是時候,再說罵娘也不抵事,當務之急是逃出困境。
我揮動手上的這柄長刀,連連斬落馬蜂的腦袋,這些蟲子的腦袋落在我的腳麵上,還在用尖牙咬我的腳,我避無可避,一口氣衝向它們撲過來的方向,突然腳下一空,我栽進了水裏。
忙亂之間,那顆指引我方向我紅寶石也丟了找尋不到,估計是落在原地,我可不想再回到那群馬蜂的控製中心,水是不斷流動的,我能感覺到這股水流的流速很湍急,而且水溫冰涼,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至於那隻玉匣和那封書信,都不知丟在什麼地方了,我的命剛才都差點沒了,這些零件就當棄則棄吧。
在水裏撲騰了幾下,我掌握的平衡,慢慢沉到水底,一般的屍體都是沉在水底,如果水滴沒有,我再往上遊或者下遊看看。
這條河水在地下,但是水溫卻好像冰水,越往下麵水溫越低,到了水底幾乎就是在冰碴子裏麵行走。我踩著河水潛了一會兒工夫,發覺這下麵埋著很多的骷髏頭,這些頭都很完整,規規矩矩排列在水底。
那個怪人也沒有告訴我要找的屍體究竟是什麼樣的,我現在兩眼一摸黑,什麼也看不到,冰冷的河水灌進我的鼻子和耳朵,轟隆隆的聲音從下麵傳來,我感覺一股強力從身子下麵傳來,急忙遊出去,可是已經晚了,河麵已經垮塌掉下。
“嗵!!”
一條逼仄的墓道裏麵注滿了冰冷的河水,我抓著那把刀不敢放下,用刀身充當船槳不斷往前麵劃,沒有劃多久就到了盡頭,這裏是一堵石牆,用長滿綠苔的大青石壘成,上麵好像還有一些文字,隻是被河水泡的久了,根本無法辨認。
我現在已經明白了那個鼠首人身的意思,他是希望我找到墓道後麵的一口棺材裏麵的屍體,如果是那樣的話,正是我的老本行,也不算難為我。